“顾逢晟,我们结婚吧。”
怕他以为她在胡闹,她认真的对上他的眼又重复了一句,“我们明天,不,今天就去领证,你说好不好?”
她不想再看他一人穿梭于悲戚哀伤,也不忍再看他孤立无援,当年学外交义无反顾是为了他,如今想要站在他身后支撑,也是为了他。
他太孤独了。
沈昱宁都觉得,换了她自己,她可以忍受,可真要是顾逢晟受折磨,那他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她自己可以受委屈,但顾逢晟不行。
在爱人面前,心疼总是加剧的。
所以沈昱宁没法忽视,顾逢晟在她面前自揭伤疤,将这些年的苦衷一一说给她听时会是怎样的痛苦,她也好像破碎到了极点,脑海中仅剩下的理智告诉她,就是不顾一切跟他在一起。
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任何人,任何事也无法分开他们彼此。
周遭安静了好一会儿,沈昱宁见顾逢晟迟迟不回答,有些情急的再度开口。
“顾逢晟,你到底敢不敢跟我领证?”
他很难形容这一刻的心情,错愕、感动,甚至是,有些后知后觉。
怎么也没料想到的,这句话会是她先开口。
想着想着,看她神情严肃时不自觉笑了笑。
“这有什么不敢的?但昱宁,这样不太妥当,我应该先提亲。”
都这种时候了,顾逢晟竟然还拿大院从前的那套标准来回答,她不理解,也不想遵循。
民政局八点半上班,吃过早饭后,沈昱宁连哄带骗把人带到了民政局,手续办起来很快,红彤彤的结婚证拿到手中时他让然有种深切的不真实感。
他循规蹈矩了三十年,第一次叛逆,竟然留给了沈昱宁。
两人走出民政局大门,顾逢晟有点后知后觉。
“我应该去见见沈叔。”
宁茵那边倒是好说,但沈宗,似乎不太会同意他。
沈昱宁收起结婚证看他,“你是跟我结婚又不是跟我爸结婚,有时间我跟他说一下就行了。”
他认真地看向她,仿佛下一秒又要说出些不用你这样为我考虑之类的话。
“顾逢晟,我想这么做。”
沈昱宁了解他的欲言又止,直接开口反驳他。
“你作为男人的自尊心我可能维护不了,但作为你的妻子,我不会允许有一个人说你不好,谁说一句我都要跟他拼命,你现在有盔甲了,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