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遂:“带我过去。”
郁成:“好。”
……
周念被推出急救室的时候,已经是两小时后的事情。
医生给她做了内镜止血,她本身就贫血严重,加上呕血量大,还额外输了一袋血。
上完课,拎着小提琴回病房时,周念还在昏睡,他没看她,倒是看见周念母亲站在他的病床前等他。
冉银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双手抱在身前站着。
等鹤遂一走近,冉银就说:“你把我女儿气得吐了血,就没个说法吗?”
鹤遂把小提琴靠墙放下,琴弓还拿在骨节分明的大手里,他连看都没看冉银一眼,懒声问:“你想要什么说法?”
“你这人可真是奇怪。”冉银冷声道,“一边说着不认识我女儿,一边见我女儿吐血又火急火燎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鹤遂没理,自顾地弯腰拿过小提琴的盒子。
冉银又说:“不管怎么说,是你把我女儿气吐血的,害她病情加重,你想就这样算了是不可能的。”
男人并没有第一时间理会。
他拿了块鹿茸布,慢条斯理地擦着琴弓,眼皮都没抬:“那你想怎么样?”
冉银顿都没顿一下,直接说:“你得赔钱。”她说完又笑了下,“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你也不是从前那个三天两头家门口都遭泼油漆的臭小子了,现在最不缺的应该也是钱了。”
“……”
病房里还有其他两个患者。
裴巷和徐散都在。
听了冉银刺人的话,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被吸引了注意力,看了过来。
就连周念也在这个时候醒了。
她还没睁眼,就听见鹤遂的声音传来:“我是有钱,但我不是有病,你想讹人的话还真是找错了对象,如果你非要就你女儿呕血一事赖上我,那我现在就可以通知我的律师过来,您觉得呢?”
最后一问,更是赤直无比的挑衅。
冉银登时被气得脸上煞白。
“少给我装出人五人六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翻身成了大明星,尾巴就能摇上天?瘾君子的烂种也配摆谱,薄情寡义狼心狗肺的玩意,可真活该你当年死亲妈!”
空气的流动随着话音落下而静止。
病房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也不敢有,几人的呼吸声都似乎被同时扼住。
周念昏沉的脑子被激得清醒几分,她哑声开口:“你怎么能这样说鹤遂?”
冉银的话说得又重又毒。
估计还真没人能忍得了被指着鼻子这样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