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手炉,一时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对待魏京极。
前几次,她想让他?对她放松警惕,故而对他?百般殷勤主动。
事实证明确实有效。
可如今,魏京极似乎已?经不信她的?话。
若她再同以往一般,岂不更让他?起疑?
纠结反复的?时候,青年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跟前。
苏窈下意识屏住呼吸,决定暂时还是保持如今的?态度。
然而,她没开口,魏京极却敛了下眼皮,轻描淡写地问。
“又在想如何逃?”
苏窈脑海空白了一瞬,面上却不动声色,暗暗抓紧手炉上的?流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如今要如何逃?”
魏京极脸上不带半点表情?,眼底情?绪明暗难辨。
“元日?”
苏窈悚然一惊,手臂上浮起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刹那间刻骨寒意遍布全身。
如坠冰窖不过如此。
魏京极立在那,身姿高大挺拔,本该极为光风霁月,而今却神情?冷静近乎无情?凉薄。
他?眸光晦暗,语气含着轻嘲,仿佛在给她下判决。
“阿窈,只要我想,没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苏窈的?路又一次被他?堵死了。
她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实际上,在魏京极脱口而出元日的?时候,她便忍不住发抖。
魏京极的?阅历比起她来高深太多。
那些顽固不化的?世家大族,几代人同他?一起周旋,却也站不得上风。
她此前能逃,实在侥幸。
如今,魏京极不会再给她这?样的?机会了。
反复思?索,反复认识到?这?一点后。
苏窈的?眸子逐渐灰暗下来。
连魏京极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清楚。
一连数日,她都觉得很疲惫,浑身使不上劲。
也不在去关心外头的?风风雨雨,时光流逝。
也罢。
日后成了皇后,也不过是换了间更大的?笼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