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昌的手一抖,警觉,“什么意思?”
岑词的身子微微前倾,盯着湛昌的眼睛,一字一句,“报复,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湛昌目光一惊。
岑词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一瞬变得急促。
湛昌没说话,闷着头抽烟,整张脸都阴沉沉的。
其他人有往这边瞅的,最初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岂料见湛昌这副神色,各个都觉怪异,相互递了个眼神,美酒歌舞虽说都在继续,可整个包厢里的气氛走了味道。
良久后,湛昌才开口,“岑医生,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儿子的病能不能马上治好?”
“马上治好不可能。”岑词干脆利落,“精神心理问题跟生理问题不同,不是吃点药扎点针就能立马痊愈,说白了,精神分析就是沟通,通过潜意识引导找出症结所在。湛先生,我刚才也说了,找出心魔才是——”
“你他妈把我当三岁孩子骗呢?”湛昌陡然震怒,拍案而起,“什么他妈的心魔,你要是不行趁早给老子滚蛋!”
这一声着实能掀了房顶,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就连唱歌的都大气不敢出一下了。
气氛变得紧张。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湛总,怎么个意思?跟个妞儿置气没必要啊。”
“什么来头啊?还有你湛总搞不定的妞儿呢?”
有人说笑,有人调侃,不管说什么,都朝着岑词之前预想的方向去发展。
刚才挪位置的中年男人又凑上前了,拉着湛昌坐下,“稍安勿躁,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伤了和气就没意思了。”说到这,看向岑词,“还杵着干什么?给湛总倒酒赔罪啊,想什么呢?”
岑词不为所动,坐在那,冷静又淡定,始终看着湛昌,闻言后笑,“赔罪?湛总,错可不在我。”
“嘿这个姑娘,说话没分寸啊。”中年男人在旁道,目光在岑词脸上流连,“湛总,你一句话,我保准让她立马听话。”
其他人闻言不干了。
“有这好事干嘛便宜你啊?”
“挺倔的妞儿啊,湛总,你搞不定我们帮你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