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洲拢住她的腰,看着她在这种时候认真思考的样子,不自觉地加快了律动。
几乎是措不及防,程落双手压在镜面上,喘着粗气。
她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懒懒地被他抱在怀里。
他用被子把她裹好,抱出了衣帽间。
没有人注意到镜子上遗留的手掌印,旖旎的,暧昧的。
随着空气的冷凝,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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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陈望洲被打的那半边脸直接肿了起来,看上去触目惊心的,比昨晚更严重。
那是种迟钝的疼,有种肿胀的麻。
陈望洲就是被这种感觉弄醒的,很痛苦。
可他一抬手摸到怀里小小的一只,又立刻觉得心安。
程落背对着她,微弓着后背,而他的手紧紧环住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
陈望洲轻轻把手撤回来,掀开被子下床,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然后自己冰敷了一下。
昨晚他们从衣帽间出来,洗过澡就睡觉了,早就把冰敷这件事抛掷脑后了。
他边冰敷边想,他这两天还是别出门了,怎么也得等这半张脸消消肿再出去见人。
他不是觉得被打一拳委屈,只是不想便宜赵冀舟他们这些人,要是知道这事儿,估计能嘲笑他一辈子。
在媳妇儿面前面子一文不值,但在外面,男人的尊严多少还是得维护维护。
他简单处理一下,又回到卧室,轻轻用指腹挑弄着她的睫毛,不出两下,她就不情不愿地推开他的手,带着睡醒后的喑哑问他干什么。
“不是说今儿还要回你哥那拿东西,昨晚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叫你的。”
程落睁开眼,卷了卷被子,自己沉思了一分钟,才压制住起床气。
她坐起来,偏过头看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他拉着她的手去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