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盛青山的反常就说得通了。
若是为了兄长的弹劾、后天的铺垫,今日事成,全没必要叫我往后还去军营。这一桩连一桩,是在为了盛青月在筹划拉拢。
真可谓煞费苦心。
梦里梦外,都要忙着戏耍我的感情达到目的。
“嫂嫂在想什么?”许是我陷入沉思太久,盛青月好奇地打断我,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明亮的眼眸中透露出疑惑,“是在为我担心?”
我望着她恢复如常的表情,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宽慰道:“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哥哥向来疼你,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他哪有办法。”盛青月叹了口气,眼帘低垂,纤细的手指不安地扣弄栏杆,“你回来之前,母亲还在想着怎样叫我多带一些嫁妆去。也不知道是个多大的窟窿。”
话音刚落,一只飞鸟扑棱棱划破寂静。
引着我的视线望向蔚蓝的天空。
梦中无事,说明盛青山最后一定想到了办法。
来回都是要我荣家出力,何不让我卖个顺水人情?还能宽慰佳人。
于是我握起盛青月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睛,笃定道:“你且放宽心,就算你哥哥同意,嫂嫂也不会叫你吃这样的亏去。”
五年里我从未利用娘家谋事,盛青月对我的话将信将疑。
但她仍露出赞赏激动之情,“我叫了五年嫂嫂,才知道你这样厉害,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有空得去多找你喝茶多学习。”
“只要你来,不喝茶,总是以茶代酒多没意思,我给你上连枝亲手酿的梅子酒,咱们学男人喝酒赏月吟诗作对,岂不快活。”
盛青月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那我今晚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