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霈嗓音清冷与唱戏时的凄哀婉转截然不同,反而增添了几分端方优雅,“这是我们首演的最后一场,为表感谢,让我为大家再演唱一段虞姬舞剑。”
“好!!!”
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喝彩,郁霈握起鸳鸯双剑,鱼鳞甲下坠流苏,行动间动作流畅英武,飒爽刚烈。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
三天的演出结束,郁霈终于能松懈下来,依照诺言领着清河班全体到了陆潮提前安排好的一个度假村去团建。
众人都没来过这种高档地方,一个赛一个地局促,生怕把哪儿碰坏了。
陈津走在后面,看着陆潮跟负责人交流,小声问郁霈:“老大,你俩现在是真的在一起啦?”
郁霈顿了顿,笑了下:“嗯。”
“我就说嘛,为什么他以前看我那眼神跟要弄死我似的,我还以为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肖听也凑过来深有同感。
郁霈有些无奈地跟两人说:“他就这个脾气,你们多担待些。”
“不过最近却没怎么看他吃醋,改性子了?”
郁霈也觉得奇怪,但一直忙也没什么时间问,况且他不吃醋自己也好过点儿,毕竟陆潮吃醋,最后遭罪割地赔款的是他。
度假村里设备齐全玩法多样,一听陆潮说随便玩儿,今天一切消费都由他来买单就兴奋得当场喊“老板娘”。
郁霈怔了一瞬,刚想开口就听陆潮十分自然地应了,“爱听,以后还这么喊,谁喊得响,以后到这儿来玩还免费。”
“……”郁霈无奈道:“先去吃饭。”
郁霈心里开心,不止是演出成功,更是清河班真正组起来了。
以往他滴酒不沾,天水班的人也不敢跟他劝酒,但现在不一样,他好像在不知不觉间被侵蚀了,又像是被染上了凡尘色彩。
他无奈端起酒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不许再喝酒了啊,你们学学桑敬跟岑忧,又乖又听话,比你们省心多了。”
“知道!”
“明白啦老大!”
“我们明明也很听话!小郁爷您不能偏心!”
“就是就是!”
桑敬和岑忧俩人头对头喝果汁,正一门心思研究怎么对下次要练的戏,认真得让人咬牙切齿。
肖听“哎”一声叹气,“不许这么卷啊,这么年轻还这么刻苦,还让不让人活了?”
岑忧藏在桑敬肩膀后,眨巴着眼睛看肖听。
叶崇文笑着望向郁霈圆场:“放心吧,我盯着他们,这次首演成功他们也高兴,破例让他们喝点儿吧。”
陆潮出去接了个电话,耽误的时间久了一些,回来时就发现郁霈脸颊通红,整个人醉得糊里糊涂,比戏台上醉态婀娜的杨贵妃更娇。
他一推开门,四下扫了一圈,“谁给他的酒?”
众人不敢搭腔,叶崇文
笑了笑:“他心里高兴就让他喝一次吧,这几天他那根弦都快绷断了,也该放松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