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洗澡很快,带着一点温热的潮气上床,顺手把灯关了一盏。
房间里很安静,郁霈放下书,躺下来时略微往陆潮那边去了去,但他却像个正人君子似的,根本不碰他。
“陆潮。”
他没搭理,闭着眼睛活像是睡着了。
“陆潮。”郁霈又叫了一声。
他还是没搭理,连动都没动一下。
郁霈犹豫片刻,说:“我不是夸你小叔厨艺比你好,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做饭比别人都好,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陆潮扭头看他,合着这人是故意的?
“哪有人吃自己家人的醋的,要哄你你还嘴硬,包袱那么重做什么呀?”郁霈叹着气,腰上忽然一紧,“你……哎你干什么?”
“耍我是吧?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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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京剧》选择录一期播一期的方式,拍摄完的第二周就正式播出。
郁霈和清河班的名字再次上了热搜,这次连秦之遇的名字也在热搜上,郁霈介绍清河班那段看哭了无数人。
京剧协会甚至连国家京剧团都转发了微博,毓祯看到小似玉的名字重新出现在视频里,感动得老泪纵横。
秦修逾也看到了微博,怔怔地望着视频里模糊的照片,捏紧了手机。
他一直觉得郁霈不可能扶起清河班,也不可能有人能救得了京剧,但他就是用摧枯拉朽的热度将京剧带回大众视野。
他从不后悔带走初粟,但看到父亲的名字被人提起,他还是免不了五味杂陈。
“哇我抢到清河班下个月演出的票了!”
“我也抢到了!我抢了三次演出了都没抢到,这次有几十万人预约我还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居然真的抢到了!”
秦修逾被人撞了下,两个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连忙和他道歉,“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
“没事。”秦修逾按灭手机,拉紧背包离去。
清河班的第四次演出在十二月初。
前三次的演出非常圆满,场场爆满座无虚席,铺天盖地的新闻稿几乎将清河班都淹没了。
因为郁霈的热度,京剧类综艺如雨后春笋,甚至有几个电视台和网站还开启了几个更为接地气的京剧选拔类节目。
节目组想请郁霈去做评委,他想都没想就拒绝,把专访让给叶崇文,自己专心练戏教徒弟。
演出三天也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雪,每个人赶到平洲大剧院都是一身白。
郁霈忽然想起去年的除夕,陆潮在清河班门外,掌心里捧着一枚小竹灯,一晃都快一年了。
走廊里放着新鲜而喜庆的大花篮,郁霈拿起手机拍了照片,发现一个没有署名的,疑惑回头:“这是谁送的?”
肖听凑近端详几秒,“不出意外一定是送给你的。”
“谁送花篮还不写名字?”叶崇文也奇怪,“别有什么猫腻吧?”
肖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