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的命格,三千功德可否填补,不知会否有碍?
司照又一次想起她倒在自己身上,因被抓包而手足无措,又强词夺理的模样。
还有她肆无忌惮给自己种下情丝绕……被缚仙索勒得委屈模样。
还有……那一抹红痕。
“我当真已经停下了了……情丝绕本就是不同于夺情根,只控人心绪术法,也不损人身体,尤其对于七情淡薄的人来说,微乎其微的作用而已,别人被种都好声好气的,我怎知你会有这么严重的反应……”
“要么,是你体质有问题,要么就是……就是殿下你讨厌极了我,才会如此适得其反。”
司照嘴角不自觉浮出一丝笑意。
他想,恐怕真是他出了问题。
既说微乎其微,可距离情丝绕解除只剩不到三日,这心底深处的灼灼火焚之意,岂会不减反增?
本可施金针刺血术抵御,但每捻起金针,始终不舍得落下。
又一声雷鸣打断了他的思绪,“嘭”一声窗户被风掀开。
他踱至窗前,伸手时,腕间的“一念菩提”忽地发出震颤。
已经不止一次了,每每产生想要见她的冲动,菩提珠就能有所感应,仿佛在极力阻挠着什么。
耳畔传来七叶大师所言。
“所谓天书择主,择救世之主,脉望择主,择祸世之主。如今天书已碎,脉望亦会入世择主,届时天将大乱……也许此劫,唯你可阻。”
冰冷的雨滴打在脸上,将好不容易攒来的暖意扑了个灭。
搭在窗上的指尖泛白,司照抬眸,将窗户阖上。
雷雨不绝。
皇城某处。
一间矮屋之内,摆满了各种书卷、书籍,杂乱不堪,空中丝线横生,线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像。
有男有女,有丑有美。
画上是各式各样的肖像,看上去可以以假乱真,每一幅画上还写着人的名字。
而这些画上的人名都被朱砂笔划了个叉。
一个杂乱的书案前,有一人正在昏灯与电闪雷鸣之下手持画笔,奋笔疾书,持笔之快状若疯癫。
终于画定之后长舒一口气,整个人赖在一张太师椅上。
画上是一个女子,朱唇柳眉,当真是美极。
而那画下的名字写着八个字:柳御史之女,柳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