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勾住了他掌心的肉。那指甲实在太过锋利,虽然力气不大,还是刺破了他掌心的皮肤。鲜红的血珠流了出来,没有滑落到地上,而是被孩子的指甲吸收了。
昏暗的光线中,一道道血线沿着指甲漆黑坚硬的物质往上,进入到凸起的黑色血管里,然后汇入四肢百骸。
如此诡异渗人的情状
,但他没有立刻把小手拔开,而是任由小手握着,静静坐了一会,才起了身,临走之前俯身帮孩子掖了掖被子。
开门,关门。
房间里重归寂静。
“哥哥……哥哥……()”
孩子意识似乎烧得有些混乱了,断断续续的呼唤着。
窗外的景色快速变换。从清晨薄雾到午间烈阳,黄昏日落再到明月高悬。
寂静黑暗中,豁然亮起一双血红眼睛来。
饿≈hellip;≈hellip;好饿≈hellip;≈hellip;?()?[()”
“想吃……好想吃……”
孩子异化的脸浸在阴影里,身体也如同阴影一般晃动。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
……
糖果在口中完全化开。
沈诀品尝着余味,直到糖果的味道彻底消散,才有些不太满足地舔了舔唇。
刚才的画面,是对方力量中蕴藏的记忆。
而那段记忆又正好激发了残余在这具身体中的记忆。
弟弟和哥哥两者的记忆融合在了一起,给人的感觉十分真实。
……简直就像是真的经历过一样。
他现在基本已经确认,那个伪装成他的样貌,在异种神殿里胡闹的异种,就是他这具身体原本的弟弟。
那位被强行征召进城防所,然后在“深巢之卵”一战中一去不回的便宜弟弟,沈谙。
这具身体残余的记忆其实并不算多。没有事无巨细,大多都是有关科研方面的资料,以及很久之前弟弟的回忆。
他刚才看到的,应该是沈谙三岁那年,基因病第一次发作时候的情况。
基因病在这座城市里面并不少见。感染横行的世界,有些人一生下来,基因里就带着受感染的因子,随着长大和细胞数量的滋生,感染因子扩散,也就到了发病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