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温盐比她小,却还是跟哄孩子似的哄道:“你帮我看会店好不好?要不然老板看到了不高兴,我很快就回来,可以吗?”
那个黑心老板……
江欲棠握了握自己渐渐恢复力气的手,藏下心底的杀意,仰起脸笑道:“好吧,那我等你。”
温盐把今天的烟放到她手边,道:“小心点,别像上次一样把头发烧了。”
“知道了。”江欲棠嘟囔道。
楼道里空旷的脚步声远去,江欲棠抿了抿唇。
她知道温盐的家庭条件不好,而自己恰好又不差钱,所以想帮帮她。
这半个月里都是温盐照顾她的,明明她就那么点工资,明明她俩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她还是尽可能地帮着她。
江欲棠感觉得到,温盐身上围绕着淡淡的绝望感,似乎,下一秒就要死去。
那一年的囚禁,除了身体上的折磨,心理上,江欲棠其实没多大感触,毕竟比起江缘清带给她的痛苦,往生带给她的要更残忍。
温盐和她很像,又不像。
江欲棠有能力反抗这一切,有能力复仇,有能力干翻自己看不顺眼的一切。
但温盐什么也没有,她只有自己。
所以,她很心疼她,像是在心疼另一个自己。
“哎?老板呢……哇,小姐姐,你长得好漂亮,加个微信呗。”
江欲棠叼着烟,抱胸靠坐在椅子上,精准且谨慎地把烟灰抖落到烟灰缸里,生怕弄脏温盐刚收拾好的桌子和地面。
她面无表情道:“不加,不方便。”
一个听起来年纪不大的男生道:“有什么不方便的?”
江欲棠嘲讽地勾了勾唇:“你长得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