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宁假惺惺地来了个总结,尽管言辞中肯,但话里话外还是在说:哪儿那么多危险?真当人家闲着没事干追着你砍啊?除非你衰到爆炸。
当然他是这么个意思,但碍于这次确实是想对江欲棠图谋不轨,阅宁说话的时候总带了那么一点心虚,连看都不敢看他们。
好在沉浸在忧虑的苏误寒和对他充满感激的陈骤都没有察觉。
或者说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很难察觉到那点违和感。
他不确定江欲棠有没有察觉到,因为她正一脸满足地侩着红薯,仿佛去意已决后压根没听他在讲什么。
因此也错过了江欲棠望向旁边商铺玻璃门上映出他的身影的嘲讽眼神。
没人能左右江欲棠的决定,她看似软软糯糯的很好说话,其实很有自己的想法,她决定的事,没人能干涉。
只是这一点除了江昀江缘清KK和温盐四人,再没人发现。
不是说她隐藏得很好,因为她压根懒得藏,而是他们压根没意识到。
毕竟对于一些无伤大雅的东西,她通常都会笑眯眯地答应,可一旦遇到和自己计划有关的东西,别人就是死在她面前她都不会退让一步。
归根结底,他们对于她而言,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一点而已。
是他们高估了自己在江欲棠那里的身份和地位。
苏误寒还想再劝,却被江欲棠抬手打断,她依旧是笑着的,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好了,我也累了,明天我就要走了,今天就早点回去收拾行李休息了,你们继续玩哦,我先走了。”
她摆了摆手,又停下来转头对阅宁道:“阅哥你订个机票吧,时间发我,明天机场见。”
说完,江欲棠就潇洒地离开了,和苏误寒陈骤他们连一个正式的道别都没有。
也许是没必要,也许是懒得说。
听到那句理所当然的订机票,阅宁没察觉到她态度的转变,或者说任务完成的如释重负已经让他对这点微末的细节不甚在意了。
只有苏误寒,他望着江欲棠离去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过,疼得他抬手按住。
可惜,他在意的人并不在意。
不怨旁人,只怨他自己。
毕竟像江缘清那样的人真的很少,像江欲棠这样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白纸配白纸,报纸找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