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伏黑惠,大概率还会自己去找太宰要说法。
伊万一甩长发:“我现在就去说。”
“请问,”我牵起费佳的双手,态度良好地问道,“你想要一个家吗?”
伊万:“……”
费佳响亮地回答:“想。”
“这个家既不提供饭,也不提供卫生纸,还需要你洗衣拖地擦玻璃,刷鞋修补倒垃圾,这样的家,你也想要吗?”
“喂!”伊万不爽,“别太过分了,他是病人。”
“想。”费佳还是想。
“行吧。”
我只好答应明天晚上来接他出院,总算让伊万满意了。
要说费佳失忆了,我不太信。要说这两人只是简单的医患关系,我更不信。
但无论怎样,我都不想让伏黑姐弟再参与我的人生。
他们被好心人收养,读书上学,毕业后再做份自己喜欢的工作,遇到喜欢的人,各自成家,过完幸福平静的一生,才是我这个圣诞老人的孙女,真正想送给他们的礼物。
第二天上午,我不顾坂口安吾的挑三拣四,草率地结束了工作。
“樱溪小姐,这里还有问题。”他指着一份报告说。
“不急,等我相完亲回来再看。”我低头整理着便当盒,里面是我刚从单位食堂打包的饭团。
食堂里最好吃的是奶酪拉面和冰淇淋煎饼,但这两种食物都不好打包,而且我也不想给五条悟带筷子。
五条悟是我相亲对象的名字,我和他昨晚通过邮箱联系过,他没有种田说得性格恶劣,还很绅士地表示吃饭的地点由我决定。
于是我定在了一个免费的公园,至于午餐,我表示由我准备。外食意味着要花钱,所以我选择从食堂打包。
“相亲?”坂口安吾消息滞后,早晨办公室里的人都传过一遍了,他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太宰君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我盖上便当盒,“我和他非亲非故。”
实际上太宰是知道的。昨晚我和他炫耀完,他连夜把我的自行车骑走了,害得我今天是跑步上班的。
坂口安吾皱眉,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没吭声。
“你桌上那块糖能不能送我?”我指着他桌上的润喉糖说。
他扶了扶眼镜,打开抽屉,给我拿了一盒新的。
“不用,一块就够了。”我拿起那块润喉糖塞进口袋里,“给五条君的饭后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