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姝曼才不打算理他,从楼梯开始往上跑向楼顶。
她是在赌气,像小孩子想要一件东西没有达到目的而赌气,我都哭得那么伤心了你怎么还不哄哄我?真是没心没肺!
宋沧渊腿长,很快就追上了她。
宋沧渊的那双大手掌捉住她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手腕骨都要被他捏碎了一般。
她使劲挣扎,皓白手腕被男人越箍越紧,更加没有了血色。
她胸腔里积攒着委屈,这次可是真的委屈,不是演的。
她对着宋沧渊开始拳打脚踢,边打边叫喊着:“你放开我,你滚啊,我不要你们管,让我去死吧。。。。。。”
像是在伊丽莎白医院里,面对想要制服她的医生和护士那样反抗着。
宋沧渊拎着她的肩胛骨,像拎着小鸡一样,将她整个人桎梏在墙壁上。
季姝曼被强制摁压在冰冷的墙面,这熟悉的感觉就像十年前那般,她心底升起绝望和厌恶,却不再抵抗。
宋沧渊的眸色变得深沉,抵达她眼底,冷冷道:“季姝曼,你闹够了没有?”
季姝曼像泄了气的气球,瘫软下来,眼睛红红的,蒙上一层氤氲,带着几分哀怨,瞪着他,鼻腔冷哼一声。
“我再怎么闹也不会有人真的疼爱我,因为疼爱我的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季姝曼的红唇翕动,说出来的话楚楚可怜,倒也是实话。
当初在美。国,伊丽莎白医院里,她想让人关心她,想让父亲陪着她,她盼啊盼,等啊等,没有人来看她。
她偷偷将医生给她吃下的药片从喉咙里抠出来,吐在马桶里冲走。
她拿着刀片割开自己的脉搏,冷眼看着那深褐色的血液在惨白的地板上蜿蜒,直至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