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撒特德涌动着关切的双眼,江言抿唇,牵起嘴角,说道:“没事,我……”
做了个噩梦。
梦里全是幼蛇要撕破阿乔肚子的画面,都是血,粘稠的液体,还有阿乔了无生气的模样。
他捏了捏鼻梁,不认为自己受到了什么刺激,最多因为白天经历
过那样的事,才导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撒特德,我想喝水,可以帮我倒一碗吗。()”
撒特德拂开从人类脸颊落下的头发,定睛看着,过了片刻才去倒水。
喝完水,江言继续躺回床上,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撒特德一起休息。
青年语气包含歉意:也怪我,大半夜不睡还折腾你。▓()_[(()”
撒特德问:“言,为什么出了那么多汗。”
江言哑然,选择性的回答:“做了个噩梦,在梦里被吓住了。”
具体什么梦,没说明白。
他望着撒特德,反而疑惑地问:“你不会做梦吗?是人都会做梦吧,无论美梦还是噩梦,美梦就高兴,噩梦就会被吓到,总有深陷梦境的时候,等梦醒,人自然就醒了,梦到的都是虚幻的。”
撒特德:“……”
江言观察对方一脸被问住的表情,难得来了兴致。
“不会做梦?”
撒特德道:“不做梦。”
江言道:“这让我有点羡慕。又不太羡慕你。&ot;
不做梦,说明睡眠质量好,可若人这辈子都不做梦,总觉得少了几分生活的闲趣。
挨着撒特德宽阔的臂弯说了会儿话,困意再次袭上脑海,江言眼皮越来越沉,直到睡着,久久之后,撒特德都没睡着,一直看他。
白日,晴光大好。蓝色无云的天穹笼罩着部落,除了偶尔响起的兽嚎,一切看起来静谧安然。
栽种没几天的菜田已经冒出一片绿芽,甜根那一块冒发了不少新叶子,丛林土壤肥沃,植物长势十分喜人。
江言围着菜地清了会儿杂草,又把棚里的达达兽放去水塘,母羊经过一个月的护理调养,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带着小羊啃草料。
吃了会儿鲜草的小羊又要挤着去喝母羊的奶水,啜得用力,母羊蹭蹭小羊的身子,慢慢卧下给它们喝。
算算时间,再过半个月就要让小羊断奶了,它们再长大些,索取的养分会越来越多,光靠母羊喂乳完全不够,得让它们习惯吃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