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叫打破寒冷冬夜,刘薛寅右手被砍下。跪地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黑衣人俯视:“别惹不该惹之人!若还有下次,恐没的就是命了!”
刘薛寅疼的死去活来,最后晕在刘府门口。
沈宜宁每日翻看插花册,细心学了许多技巧和搭配,沈府上下插花都换了个新。似乎未被那晚之事扰心,每日温柔笑着,连幸月都夸:“小姐多笑,好看!”
沈父母也不知晓旨意之事,只觉是她走出来,放下了。再加上当了爷爷奶奶也高兴,都未察觉她不对劲。
沈宜宁每晚就这么熬着,插花册都快被翻烂,一支一支花精细修剪,一瓶一瓶仔细按照书中说的插好,有时伤到手了都不知疼。
她只觉得自己应该尽快找到爱好与方向,可是她找不到,心中的光似乎快灭了。每夜告诉自己,自己也能找到光,不是非要别人点亮。
“我可以的,就如这花一般,修修就好了!连根还是插瓶都能活。”
沈老夫人很是喜欢腊梅,但有些难买到,沈宜宁起了大早,出门去花市找。今日十分凑巧花市巷尾有卖的,买回走着忽被敲晕,拖入巷子。人多花多,前面小厮都未注意到,后面小厮与小姐都不见了。走出花市忙进去找,但都未看见,只得急忙回府告知。
沈宜宁被放在拉牧草的板车中出了城门,醒来是在马车里,手脚皆被捆着,嘴里塞了布,看着对坐之人喉咙呜咽挣扎。
对坐是一老头,笑的和善:“沈将军之女!哈哈别怕别怕,我只是想与沈家结亲而已。”
沈宜宁听不懂皱眉,老头继续说:“刘薛寅我独子,前不久被歹人卸去右手,老夫报官却迟迟未有结果,听说我儿是看上了你,这才被以性命做要挟。”
老头说到此处叹气,沈宜宁眉头蹙的更紧,挣扎想逃离。
老头和善笑着劝阻:“老夫为官十载,我儿之事老夫却无能为力!官府既给不出结果,你那情郎是谁?你说!”
沈宜宁挣扎摇头,想解释不是自己,和自己没有关系。
老头此刻笑的可怖:“你说你已有情郎,你父母还为你相亲,平白招惹我儿这才至他失一臂!你既如此放浪,老夫成全你,也为满足我儿一心愿。”
沈宜宁害怕,自知挣扎无用,只能后缩坐着。
老头继续开口:“虽你父亲官职在高,只要事情成了!生米煮成熟饭,你父亲不认也得认!”
沈宜宁看着面前和善可怖之人,眼睛看向马车内四周什么都没有,无力靠坐着等看一会有没有机会逃走。
老头半路就下了车,沈宜宁被迫闻了沾有迷药的帕子,马车继续行驶在山中。
沈如山进宫求陛下下令关城门,在城中找了个遍都未见自己女儿身影,沈长君带兵出城找也未找到,就似人间蒸发了般。
沈宜宁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记得每每醒来被喂过几次水,不曾进食过。马夫与马车被换了一次又一次,不曾停歇。
沈宜宁再次醒来头撞车厢,马夫听见动静不想理会,沈宜宁只得撞的更用力,本就饿的头晕此刻更晕了。马夫怕她撞死不耐烦开口:“姑娘别折腾了,没用的。”
沈宜宁边撞边呜咽,头已撞的流血,车夫才打开车厢门:“何事何事?你可别寻死,没用啊!”
沈宜宁流血呜咽示意,车夫看荒郊野岭的也没人,拿下她口中布。
沈宜宁急忙沙哑开口:“我想方便,我想方便!”
车夫嫌麻烦:“尿身上吧!”
“求求您,我只是想方便一下,求求您了。”
车夫看她瘫软无力跪坐在车里,想着多日未吃饭定也没力气逃跑。不耐烦松开她脚上捆绳:“走,你别想跑啊!”
被拉拽到草丛里,沈宜宁开口:“我定不跑,手上绳子能帮我解开吗?我不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