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路痴症不是病,找起人来真要命。
向她这种要靠吃药来压制路痴症的人,找起人来,总要费些时间。
挥手,六柄黑的发亮的水果刀,破空射向狐尾。并且精准无误的,将即将刺到胸毛男的狐尾击穿,钉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一幕恍如错觉,让人的神经都为之一呆,直到两息之后,狐尾上成型的冰锥才破碎,散落一地。
“嗷!”
伴随着雪狐痛苦的惨叫声,在场几人莫名发怵,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雪狐拼命摆动狐尾,企图挣脱,却发现无济于事,水果刀上连接着蚕丝般透明的线,她越是挣扎,线越是在血肉中搅动切割。
“是你?”胸毛男诧异道。
他扶着虎纹盾从地上爬起来,视线对上女子的眼神,顿觉坠入地狱,那股令人恐惧绝望的杀气,让他心如死灰。
“对不起!求你放过我,”心里的防线在一瞬间崩溃,松开虎纹盾的他,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挥手间,一柄形似鱼叉,一人高的三叉戟,出现在弋戈手中。
“晚了!”
三叉戟应声刺出,叉头之间的空隙刚好对上胸毛男的脖颈,将他后仰着箍在地上。
“你的性命,由我来收割,我以罗刹之名,赐你一场死亡盛宴。”
弋戈冰冷的话语,犹如无形的恶魔,一下子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甚至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窒息的感觉,让他有了快点死去解脱的奢求。
直到两柄幽光若现的水果刀,从他的视线中划过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什么。
双手抓住束缚脖颈的叉戟,拼命挣扎起来。
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水果刀在弋戈飞速运动的手法下,不见了踪影。
只有那一道道闪现划动的幽光,证明刀确实存在。
这一刻,弋戈宛如一位正在勾勒画作的画家,一脸的杀气,也随着她手上的动作逐渐减弱。
不知道为什么,胸毛男竟然察觉不到一丝疼痛,身体像是失去知觉一样。
随着渐渐放大的瞳孔,他隐约看到弋戈手中,多了一颗跳动着的心脏。
“你全身上下,只有这颗心脏还有点作用,”弋戈打量着手中的心脏,口中嘀咕一句。
立时,有纹印从她手中升起,将心脏包裹,没入了她的储物戒指。
挥手,三叉戟飞回手中,地上只剩下了胸毛男的头颅,和一具不剩一点血肉的白骨。
至于血肉,大概是融入了这血色浸染的大地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