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贤蹙眉道:“四叔?你怎么来了?”
皇四弟耶律敌烈进来就握住耶律贤瘦弱的肩膀,两目如虎视鹿一般,笑道:“哈哈!听说皇兄在这里!我当然要来看看他!可他又跑了!你说我这不来了嘛!”
说罢耶律敌烈操刀在近侍的脸上划了划,顷刻血流不止,狡黠地笑道:“哈哈哈!皇兄的刀,还是没我的快啊!”
“噗呲”一声,他就将近侍的头斩割下来,拎到耶律贤目前,故意吓他道:“小子!拿去当鞠球踢。”
耶律贤随手掸开头颅,耳边回想着皇帝的话:“永远记住!最要防范的就是皇亲国戚,宁可错信汉人,不要轻信皇族。”
“哈哈哈!他既然回京了,那我就去那找他,再见了二侄子!”
蔑了一眼耶律贤,耶律敌列这就率军直奔上京。
“什么?陛下,陛下回京了!”
从床上跳起来的韩匡嗣,扑通一声跪拜道:“神不我欺,我却怀疑上神相告天机!罪过啊……”
二皇子来回踱步道:“陛下到底想干什么?究竟多少路人马要去上京?”
“一共七路!”
高勋进帐急着回完,就见萧思温赶来,他们这就要火速入京。
高勋虽跟上京皮室军左详稳女里通过气,然而圣意究竟如何,女里也不清楚。
萧思温也刚刚接到探报,除了赵王、北院大王、皇四弟,还有乌古部、敌烈八部、阻卜部三个西北部落,以及东北室伟部共四大部族,各率一万人马朝上京驰去。
北院大王耶律屋质此刻已达上京,皇帝却命他秘密驻扎在天雄寺待命。
虽然皇帝没有通气耶律屋质,然他从西北招讨司出发时,早已探得准确消息,亲赴御帐,实则要保护皇帝,却没想到赵王跟皇四弟也把军队开到了那里。
此刻,耶律屋质手握帝国精锐十万禁军,接见完诸位大将,他就立在天龙塔上,观看都城周遭的情形。
向来反叛无常的四大部族,三五月要不起兵造反一次,他们便觉得对不起祖宗。
如今皇帝竟然让他们带兵进京,耶律屋质到了京城气得差点喷血。
驻扎在东面迎春门外的赵王,对着几位心腹大将自信道:“本王已和四大部族定好盟约,今夜改朝换代,为了明日各位加官进爵,到时你们都跟我狠狠地揍皮室军。”
看着众将尽皆跪拜,南福门外的耶律敌烈笑得好不张狂,身边一个汉臣谋士笑道:“主公,今夜举事成功,四大部族该如何怎么安抚?”
耶律敌烈气道:“安抚个屁!都给我活剐,以报当年之恨!”
谋士捋着八字胡转了转眼珠道:“小人认为还没到时候,何不等到他们被封赏之后得意忘形了,再命诸王路上清剿?如此,岂不省了主公好一番功夫?”
“好计谋!哈哈哈,来!喝酒!到时候,先给我狠狠地揍赵王!这小子贼坏!”
金凤门外,乌古敌烈阻卜三大部族首领,已被皇帝安排在大帐内宴饮观舞,彼此心知来意,却非肚明今夜结局。
子时三刻刚过,赵王就先派联络官去找阻卜首领,刚耳语完,就见皇帝内侍官摔了杯子,乌古敌烈两部首领即刻对视一眼,道:“你部要助他赵王叛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