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多。
江彦订的四点多的票,卧铺。
酒席喝的差不多后,江彦带着刘瑶出了门。
部队远,坐火车得一天一夜的路。
江彦下聘的那些家具,刘瑶一件没带走,全留在娘家这边。
两人就简单带了点衣服,还有一些路上吃的喝的。
饶是如此,刘母还是整理出来好几个包裹。
“走吧。”
江彦提着大包小包。
刘瑶穿着红色旗袍,脚上穿着纯手工绣花鞋,俏脸写满了疑惑,“走?”
刘瑶以为,江彦至少会骑个自行车载她。
毕竟这里离火车站二三十公里呢。
他竟然说走?
难道要走到火车站?
60年代穷,接亲能骑自行车的人家很少,大部分都是坐牛车,骑马。
走路也有,但那是离的近,就在隔壁村的情况。
二三十公里,得走到什么时候。
“车在村口。”
江彦提醒。
“这样啊。”刘瑶点头,了然,“我说呢。”
本能的,刘瑶以为江彦口中的车是牛车。
然而,等走到村口的时候,刘瑶傻眼了。
村口赫然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
江月荣正帮着把行李往吉普车上塞。
刘冬个傻子屁颠上去帮忙,手趁机摸了好几把吉普车的真皮座椅。
“刘冬,你手那么脏,别摸脏我家的车。”
陈美丽气急败坏,扬手就要拽刘冬下来。
“妈,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