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裁缝第一次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感觉自己老了,不被时代需要了。
以前仗着自家祖传的手艺,他也是有几分傲气的,现在全被磨没了。
“怎么会,你这店里生意不挺好的。”
像老裁缝这种会传统手艺的匠人很难得,刘瑶很是尊敬他。
“现在看着是挺好的,就是不定哪天就没生意了。”
现在的客人都是冲着刘甜甜画的款来找他做衣服的,不是冲着他的手艺。
哪天刘甜甜不愿意给他画图了,又或者她把图纸卖给别人,跟别人合作,他的生意就到头了。
一想到自家祖传的百年手艺要在自己手里没落,老裁缝就莫名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还有自责感。
刘瑶的唇动了动,想说他多虑了,祖传的东西才是民族的,民族的东西才是世界的。
后世西方多少奢侈品都是抄袭咱们民族的东西。
刘甜甜那点三脚猫功夫,怎么可能动摇你这祖传百年老店的东西。
前世那些街边随便摆个小吃摊的小摊贩都能直播收徒,随便一个徒弟还收6999。
老裁缝这种有真手艺的人要是开个直播,绝对赚的盆满钵满,轻轻松松日进斗金。
不过想到江彦在旁边,不方便,刘瑶终是什么都没说,只安慰了老师傅几句,然后跟江彦走了。
大老远来县城,总不能什么都不买。
两人又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一些米面粮油,还添置了一些日常用品。
买完东西,江彦让刘瑶在原点等会,他去办点事。
大概半小时左右,江彦回来了,手里还提了不少东西。
刘瑶瞥了眼,两瓶洋酒,还有几条烟。
洋酒还好,省城友谊商店就能买到。
但是烟可是紧俏货。
特别是,江彦还买的大前门。
这玩意在现在可是有钱都买不到。
“你哪弄的?”
刘瑶瞥了江彦一眼,再次刷新了对他的认知。
“能哪弄的,买的呗。”
江彦不是孤儿,但是跟孤儿差不多,自小娘不在,爹不管的,天天跟着一群街溜子混。
小时候他居无定所,不是跟江奶奶住乡下,就是跟江奶奶去首都四合院大伯家,有时候还会跟宋爱国去南方。
他认识的人多,天南地北都有,路子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