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事早就知道叶松要来,现在有人来传话,他也不耽搁立马过去。
“下官见过叶大人。”
宋知事笑眯眯的上前给叶松行礼。
坐在上位的叶松,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轻轻喝一口茶盏里的粗茶,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在怎么说叶锦棠那也是丹阳侯府的姑娘,她屋子里竟然只有这等粗茶,可见宋知事是下了狠手,把叶知府的家产全都搜刮走。
“宋知事,我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叶知府院子里的家产都哪里去了。”
宋知事被问的一头雾水,下意识说道,“不都让叶姑娘搬走了。”
“胡扯,我六妹妹不过是个长居内宅的小姑娘,她还没及笄,怎么可能自己搬家。”
叶松把茶盏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直接拍桌子,宋知事眉头紧皱。
“叶大人,前几日下官是跟叶姑娘说过,让她搬离府衙,下官帮忙找院子让叶姑娘暂住,但叶姑娘没同意,说是要自己搬。”
“后来叶姑娘搬完才把府衙的钥匙回来,如果大人不信,可以找叶姑娘问问。”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不会认的,宋知事你自己想想,我六妹妹一个连外男都不认识,身边只有一个丫鬟,她要如何搬家。”
“你少在这里睁着眼说瞎话,此事你不给我讲清楚,我们丹阳侯府可不是好欺辱的。”
此刻的宋知事那真是有理说不清,他也想知道叶锦棠当初是怎么搬家的。
叶松认定是宋知事偷拿的,宋知事是打死都不承认。
两人僵持不下,宋知事让叶松派人去打听一下,可有谁见过他从府衙往外搬东西。
松叶见宋知事怎么吓唬都不承认,心里也有些犹豫,按理说宋知事一个九品小官,应该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偷拿叶家的东西。
“宋知事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出来,东西是你拿的,否则你就要掂量一下自己小命。到底够不够分量。”
“下官跟随叶知府多年,是万万做不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还请大人明察。”
躲在里屋的叶锦棠心下腹诽,宋知事可真够不要脸的,他只是没机会而已,把自己说的如此高尚,也不怕闪了舌头。
叶松又询问宋知事一些府衙的事,暂时先把人打发走。
他不相信叶知府没有留下家产,住下当天他就派小厮金城拿上他的印鉴,去越州城内几个官牙询问叶知府名下的家产,到底都去哪里了。
如果是普通人,自然是在官牙那里问不出任何事,但叶松有个五品头衔,牙人见他印鉴,犹如老鼠见猫一般,金城问什么牙人都一一作答。
“官爷,叶知府所有家产都在这里,当时是一位小公子拿叶知府的印鉴来出售的。”
牙人把留的底单拿给金城看。
“这些全都抄录一份给我,我家大人要看。”
“是小的这就抄写。”
趁着牙人抄写的功夫,金城又询问起叶知府平日里在越州的情况。
他明里暗里问的都是叶知府死后,他家的家产这是被谁变卖了。
“小的并不认识来变卖铺面的小公子,但小的听到一些风声,有人说叶知府刚死,就被宋知事拉到城外给烧了,就连骨灰也一直放在义庄。”
“城内的疫病早已没有刚开始那般凶猛,宋知事如此火急火燎的把叶知府给烧了,明显是惦记着叶知府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