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烟懒得跟他解释:“我的事与你无关。”
空青紧跟着一声冷笑。
“潇湘剑宗的追杀令传遍九州时,没听见你的消息。”
他冰冷地说,“你这时候倒是冒出来了。”
季青林眸色微冷,却也无从辩驳,只淡淡抬起眼同空青对视。
空青嘲讽笑了下:“寒烟师姐才不会有闲工夫,计较你同什么人出现在一起。”
他意有所指看一眼远远站在一边的纪宛晴,“不像某些人,连上前见一面都没胆,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有鬼。”
季青林心底烦躁更甚。
朱雀台上温寒烟一番话之后,他每每想到温寒烟总下意识觉得亏欠。
说不上什么心态,但他下意识不太想温寒烟与纪宛晴正面遇上,故而方才特意让纪宛晴留在原地等待。
但此刻若再避开,便显得太过刻意了。
季青林不着痕迹扫一眼空青,再次抬眼看向纪宛晴时,清俊面孔上已是一派温和笑意:“宛晴,一同来见过你寒烟师姐。”
纪宛晴低头摆弄着腰间门佩环,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那边气氛远远地就能感受到一阵诡异,她是疯了才会自己往里撞,她才不去。
“……”
虽说稍有些尴尬,但季青林心底却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她向来贪玩,恐怕没工夫理会我,我代她道个歉。”
他俊秀五官上扬起一抹儒雅笑意,径自掠过这个话题,“寒烟,这段时间门你去哪了?”
温寒烟不在意纪宛晴是否出现在她面前。
对她而言,纪宛晴不过是另一个从前的她,甚至比起从前的她还要更悲惨。
——至少她曾经用不着活在任何人的阴影之下。
她语气听不出情绪:“这也与你无关。”
“你的事怎么会与我无关?你我虽无血缘关系,我却自小便将你当作亲生妹妹一般看待。”
季青林郑重道,“无论发生任何事,寒烟,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妹。”
温寒烟似笑非笑:“我不过无门无派一介散修,不敢高攀你这位潇湘剑宗首席。”
季青林薄唇微抿,表情看上去有点受伤:“寒烟,你我朱雀台一别已有三十日,我日日都在担心你,无时无刻不想着见你。今日看到你的那一瞬,我心底十分欢喜,可你却……你当真如此绝情,半点不顾你我往日情分?”
温寒烟身姿挺拔,丝毫未动。
流云剑却似是护主心切,剑鸣阵阵自发出鞘半截,剑身雪亮映得周遭一片白芒。
她静默片刻,忍不住笑了:“趁我重伤时强夺我本命剑时,你和云澜剑尊又何曾念过旧情?”
季青林神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