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电话那边,男人话头停滞一秒:“是你曾经的学生。”
“白仓。”
“……”
毛慢丰从椅子上支棱起来,几百度的眼神迷离,根本聚不了焦:“你,你说谁?”
男人重复:“……白仓。”
毛慢丰:“不去。”
“……”
“……学长,”男人换了个方式,语气诚恳:“我需要你的帮助。”
毛慢丰被他叫得害怕:“你破产了?”
大体说了一下那边的需求,男人忽略了他前一句话:“明天需要见面详谈。”
毛慢丰觉得不妥。
他好不容易脱离那个小兔崽子,再让他回去简直是重入虎穴。
男人报了个数。
毛慢丰突然沉默,像被掐住嗓子的鸡。
半晌,他坐直问:“这是对方开的价?”
男人不答,又报了个数:“这是我的价。”
“两个一起,是你的薪资。”
像是怕他没听清楚,男人逐一咬着字,强调:“一个月。”
毛慢丰:“……”
毛慢丰:“…………好兄弟。”
…
第二天十点,白仓短袖短裤被一双大手从被窝挖出来的时候,眼睛还没睁开。
他胳膊上压出了红印,脸上也有,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显眼。
男生迷迷糊糊地仰头:“……哥?”
白安笑眯眯地点头,摸了一把小崽子乱呼呼的毛,温柔地把弟弟被子扯开,关上空调……
然后一把把人推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