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春下意识想反驳,但想到自己每次哭了以后都能被看出来,反驳好像也无用,索性沉默以对。
谢明峥又问:“哭什么?”
临春总不能说自己因为被门槛绊了一跤,所以哭,这听起来也太丢人了。她感觉到晚风吹过裙摆,带着微微的冷意,随便扯谎道:“晚上没吃饱。”
说完,又觉得这理由也很可笑,好像与被门槛绊了一跤半斤八两。
谢明峥哦了声,指向柔嫔方才放下的糕点,“正好。”
临春晚上的确没吃饱,一道菜尝一口,只能说垫垫肚子,这会儿说起来,还真有点饿了。她循着谢明峥指的方向走去,看见了两碟精美的糕点,伸手便拿了一块。
还行,味道挺不错的,虽说比起从前自己宫里的小厨房来说差了些。
临春一连吃了三块,糕点瓷实,她有些噎着了。正巧糕点旁便放着一壶茶水,她自顾自倒了一杯,仰头喝下。
“咳咳咳……”临春咳嗽起来,本以为是茶水,没料到竟然是酒。
她弯腰咳嗽着,一张小脸被酒呛到,皱成一团。
谢明峥两步跨至她身侧,拧眉问:“怎么了?”
柔嫔带着引诱的心思来,带的酒自然也不是单纯的酒。临春一口饮下,当即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眼前的物件都带了重影。
临春一贯酒量不好,谢明峥知道。在生出那样的旖旎心思后,他曾经很不解,为何会如此,为何偏偏是她。他带着不能问出口的疑问,在曾经留在宫内的那段时间里,不动声色地观察过临春很久很久。
最终,心里的疑问也并未得到解答。
后来,他自请去了北境的军营,从此远离了玉京的皇城。但是那场梦,仍旧在继续。
谢明峥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放在一边,见她面色绯红,显然已经喝醉。他叹息声落地,叫春风吹散,仿佛温柔不少。
“怎么什么都乱喝?”
临春听在耳中,只觉得诧异不已,她想自己一定是喝醉了,才会听见谢明峥这么温柔地和自己说话。她站起身,转向谢明峥,看见谢明峥摇摇晃晃的。
“你怎么站不稳啊?”她歪着头,凑近了些。
她的脸骤然放大,带着些许酒气,又混着她自身的体香,钻入谢明峥心脾。他分明没喝酒,也醉了似的。
谢明峥的理智告诉他,自己应当往后退一步,但他却往前凑了一分。
瞬间与临春呼吸交缠。
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热度一点点升高,烘得临春愈发不清醒。她眸光震颤,目光沿着谢明峥的眉头往下,转过一圈。
“……你还挺好看的。”她忽然笑了,伸出手摸了摸谢明峥的脸。
谢明峥抓住她作乱的手,哑声道:“别**,摸了要负责的。”
临春现在成了醉鬼,根本搞不清楚情况,一听这话,笑嘻嘻说:“本公主负得起责!”
说罢,便从他指间抽出自己的手,继续摸上他的脸颊。不止摸上脸颊,甚至从脸颊往旁边,摸到耳垂。她捏了捏谢明峥的耳垂,软软的,有点好玩儿。她笑意更甚。
放过了谢明峥的耳垂,又往下摸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