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云泽就是越担心,也不知道小木头是不是真的还活着。要是还活着,还能记得自己吗?
记不住也无所谓,毕竟当初他可没少盘在那瘦弱的树干上打盹,万一对方没长高,是不是还得怨他?
要是小木头还记得自己,会不会也怨他,怨他的不辞而别?
陆终端着面出来的时候沙发上没有人,他四处看了看,看见了坐在阳台对着他一阳台绿植发呆的云泽。
他将碗放下,走过去蹲下,问:“在想什么?”
云泽察觉到他过来了,正好回神:“没什么,面好了?”
“嗯,”陆终的视线轻飘飘的在那一堆绿植上扫了一下,在云泽看不见的地方,有几棵植物的叶子卷了起来,似乎是在颤抖。
“你这个比朝鲜面好吃,”云泽狠狠吃了一大口,真诚的夸奖道:“你做饭真好吃……”
“普通的家常饭罢了,”陆终淡声道,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对了,”云泽问:“你不好奇我怎么对付的傲因吗?”
陆终筷子顿了顿,然后点头:“挺好奇的。”
你的表情都没变,实在是看不出来有多好奇啊?
云泽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道:“陆队,以后我罩着你,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喊我,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不敢打的人。”
“行,”陆终抿了抿唇,似乎是压下了一丝笑。
云泽没看见,继续道:“傲因虽然也是凶兽之一,但是论实力不及混沌九阴,论凶残不及饕餮穷奇蜚,又受过天罚,不足为惧。”
“天罚?”陆终听到了一个他不知道的事情,什么天罚?
“你们年轻妖可能已经不知道了,”云泽解释道:“上古时期,有过一段妖巫仙魔混战的时期,天地间尸骸遍野,怨气横生。死去的灵魂徘徊在世间无处可去,天塌地陷海水逆流……”
云泽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当时人族还在萌芽期,无法与其他种族抗衡,死的最多,到处都是冤死鬼的哭嚎。”
“阴阳失衡,天地彻底失序,天道怒而降下天罚,是为雷刑,惩罚每一个参战者……”
“后来的你们也就知道了,妖巫几乎灭绝,天下无人可飞升,人治贯穿了后来的整个历史。”
陆终适时地给他推过一杯水来,看着他喝光,问:“你呢?”
“我?”云泽放下杯子,两手一抄倚靠在沙发上,眉毛挑了挑,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上古时期,关我这个两千多岁的鲛人什么事。”
“也对,”陆终点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