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向聂予桑,他正在低头认真剥另一只蟹。
再不吃就要凉掉了,凉透了不好吃的。
她吃了一大口,满嘴的鲜香带给她的是回忆的迎面痛击。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猝不及防。
她来不及擦掉眼泪,聂予桑就抬起头来,忽然看到她哭了,他也呆住了。
“怎么了双白,出了什么事?”
她摆手,匆匆咽下嘴里的蟹黄,慌不择路地跑去洗手间。
当初他们出事的时候,翟双白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好一阵子她看再悲情的电影都不会哭,她还以为她的泪腺被她哭的萎缩了。
原来不是不会哭。
她去洗手间洗干净脸,也懒得再补妆,就素着一张脸回到桌边。
她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又一个装满了蟹肉和蟹黄的蟹壳放在盘子里。
她说了一声谢谢就吃,一口接着一口,填了满嘴。
四只蟹她吃了三只,吃完了她擦擦嘴,用最寻常的语气跟聂予桑说。
“我何德何能,我老板居然亲手剥蟹给我吃。”
她恢复了平时公事公办的样子,仿佛刚才一瞬间的感动已经荡然无存。
聂予桑好脾气地看着她:“下次你想吃了跟我说,我再给你剥。”
聂予桑太好了,怪不得红豆对他恋恋不舍,难得有人分手了还对前任夸赞不已的。
聂予桑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