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喜欢沈骊歌,不就是喜欢自己么?
既然她在景誉面前装模做样,自己也可以依样画葫芦。
这样想罢,面带羞怯的文静反握住男子的手:“殿下,臣女没事了,您莫担心。”
而原本脸上迸发出强烈喜意的景澜突然面色森然,眸光瞬间变冷。
失去了和煦笑容的他紧紧盯住重新苏醒过来的心上人。
在文静的神情愈来愈僵时,景澜猛的一下身体前倾,掐上了她的脖子。
“说,你是谁?”
“我?殿下您糊涂了罢,我就是沈骊……啊!”
没等她说完,景澜的手指掐得更紧了:“本殿没有什么耐心,也别在我面前卖弄你那一文不值的演技!”
雪白的脖颈瞬间通红,文静怒目瞪他,艰难的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
“杀了我,沈骊歌…也…没了…”
面色十分不虞的景澜听到这句话,强行忍住了杀意,缓缓撤开了手。
床榻上的文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顾不上胸前伤口撕裂,缩到了床角去:“景澜,你真是疯子!有娘生没娘养的可怜虫,只会对女人动粗!”
这句话算得上戳心窝子,可景澜没有再次动怒,而是站直身子后,睥睨着瑟瑟发抖的女人,像在看一个死物:
“骂的好。本殿确实没娘教养。若是骊歌回不来,你不会想知道本殿的手段。”
8。
“疯子,真是个疯子!”
文静背着叮叮当当的金银细软,一边趁着夜色摸出了沈府,一边骂骂咧咧。
可刚踏出府门,就被人一闷棍打晕了。
重新睁开眼时,她被困在阴暗幽深的地下室里。
四下张望后,她一蹦三尺高。
这是她存放火药的秘密基地!
知道这个地方的,除了她,只有景誉。
文静的眼里突然有了夺目的神采,在空旷的房间里大声呼唤着:
“景誉哥哥,是我呀,我回来了,我不是沈骊歌那个贱人!你快放我出去!”
话音刚落,自阴暗的无光的角落里走出个人来。
果真是景誉。
他手里把玩着的夜明珠,成了暗室里唯一的光源。
“真是运气好,那一箭居然没能射死你。”他慢慢靠近满脸欣喜的沈骊歌,“你鬼话连篇,将我耍得团团转,你以为我还会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