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的洗三是静悄悄的,满月似乎也没有大办的意思,那主子爷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
佟佳氏也见不到多尔衮,就借着挤兑宁翘,想从宁翘这里试探点消息。看看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有没有晋位成侧福晋的可能。
若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真要晋位了,那她这个侧福晋真就不是唯一了。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犯错,不知会不会算在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的身上。
就怕府里这些事,宫里头的娘娘们压根不在意,若是有旨意到府,这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再想压着,也压不住了。
佟佳氏那点心思,宁翘都看透了,她笑吟吟地道:“侧福晋说的很是。”
福晋不在这里挑拨离间门,佟佳氏便只会这样口舌之争。
若换做从前,这样的压制会因为地位的悬殊而起到很大的作用,而现在的宁翘已经不会被这样的压制而伤筋动骨了。
佟佳氏只觉得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感觉。还什么都没有探听出来。
这个宁氏,越来越难缠了。
偏生这些人里头没有一个能帮她压制宁氏的。
佟佳氏道:“主子爷说,颁金节的时候,你同我一起进宫去。你没有实封,这是宫里娘娘们的意思,按规矩,你跟着我,便得事事听从我的安排。宫里规矩大,你是知道的。这回入宫和你之前入宫都是不一样的,你不要给府上惹麻烦,万事都要与我商议,明白吗?”
宁翘听这话的意思,是还把她当成侍妾,是还想像做侍妾的时候那样拿捏她。
除了在多尔衮面前,在福晋面前,她已经不需要在她们面前自称奴才了。
宁翘道:“侧福晋想是忘了,我从刚进府的时候便说过,我不是侧福晋跟前的侍女奴才,我进府来,是伺候主子爷的。要说奴才,那也只是主子爷的奴才。是事事听从主子爷的安排,不是事事听从侧福晋的安排。我进宫多次,这回进宫,哪怕没有实封,那也是主子爷的人,是这府里的庶福晋。”
“侧福晋这样叮咛强制,若是奉主子爷的令,我自当听从。若无王令,我心中自有分寸,不会给侧福晋添麻烦,但也不做侧福晋的奴才。”
佟佳氏从没有认真看过宁翘的模样,她本能的厌恶和反感。
听见这话怒从心起,本能的盯着宁翘的眼睛看,却突然发现,就连说这样的话,这宁氏的眼中都还有些清浅的笑意。
她忽然就在想,主子爷知道宁氏是这样得理不饶人的嘴毒性子吗?
主子爷若知道宁氏是这样的,还会宠爱她吗?
再一抬眸,佟佳氏就看见了永平的眼神。
她想起自己的初衷。
等目光再落下去的时候,眼中的怒意就去了七分了。
佟佳氏的目光落在最后头的李氏身上:“我记得,李侍妾至今还未侍奉过主子爷吧?”
李氏这一年半里真是听的太多了这样的话。
早先的时候还为这话伤心难过,愤懑不满,现在这会儿发生又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她的心态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这面上瞧着都是平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