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呐,那就是象神大人!小挚身边的那个白衣女人……”
“象神大人真是美极了……”
族人早已得到象翠微的嘱咐,躲在木屋中不敢出来打扰玉牙白象,但又实在是好奇,都只是悄悄地掀开一点点窗子往外偷看,想要一睹神祗的姿容与风华。
玉牙白象十分高挑,她腿长,自然走得也快,谢挚跟在她身后得跑着小碎步才能撵上。
她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轻轻地牵住了神祗的衣襟,“您的氏族都十分尊敬怀念您……”
玉牙白象侧头看她,稍稍放慢了一些步伐,“可是他们过得并不好。在我那时,我的氏族比王侯还更加鼎盛。”
“说不定,我们必有后福呢?”
谢挚被她噎了一下,又绞尽脑汁地拉出白银甲虫的话安慰她,“虽然、虽然,大家的日子苦是苦了点,可是我们一直都很开心幸福……真的。”
“若是只靠着一个想象中的后福生活,那未免也太过可怜。”
话虽如此说,可白衣神祗的确因为人族少女笨拙的安慰而微微牵起了唇角。
“您不信吗?白象氏族的后福必然是应在我跟阿英身上的!”
“是么?我等着。……”
……
这样随口说着话,天色很快便沉下去,玉牙白象终于选定了观测地址,止住步伐,道:“好了,就在这里罢。我观此处尚还不错。”
“大人……我们不告诉族长或者祭司她们吗?”谢挚有些紧张,她绞着衣角小声问。
她之前或明或暗地观测过好几遭符文,每次都非常狼狈,内脏受伤吐血不止,之后几乎要卧床半年,导致她现在对观测符文其实有些畏惧之心;此刻没有象翠微在身旁陪伴,她更觉心中惴惴,难以安定。
“我不习惯护法时还有他人在场。”
玉牙白象应了一句转过身来,看到她紧张不安的神色,动作便顿了顿。
“不必怕……”
她思索回忆了片刻应该如何安慰小孩,走过来轻轻地摸了摸人族少女柔软的耳廓,“有我在。”
“我是神祗,你不会有事。”她很肯定地低声道。
女人收回冰凉的手指:
“待到你觉得好一些时,我们便开始。”
“我现在已经觉得……很好。”谢挚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耳朵,低下脸只是盯着自己的小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