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那只肥硕的老鼠胡须颤动着,将地上的馒头全都吃了个干净,那圆滚滚的肚子也是越来越鼓。
你又有点恶心了,低头干呕的瞬间,你突然听到那只老鼠吱吱地乱叫起来。
你抬头一看,发现那只老鼠竟口吐白沫,翻了个身倒在了地上!
你瞪大双眼,被眼前的场景吓得立刻站了起来,狱警听到动静,又走过来用警棍敲了敲门,警告你安静点。
你脸色苍白得像纸,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那狱警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地上的呕吐物。
他突然拧起眉毛,大声吵嚷着咒骂你:“个猪猡!腌臢货……”
你听不懂他说的是哪里的方言,只觉得他像个神经病,你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向里,把自己蜷缩在了角落里。
那人见你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眼神透露出了然,随后便不再管你了。
这么屁大点儿监狱,每天不知要死多少人,他才懒得管你。
你迷迷糊糊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自己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抬起手摸了摸额头,好像真的有些发烫。
明明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吃,怎么还是变成了这副死样子,该不会这里的空气都有毒吧?你有些生无可恋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门口已经摆了三四顿饭菜,你碰也没再碰过,倒是有不怕死的老鼠半夜跑过去偷吃,然后被毒死了一大堆。
你在心里吐槽那人真是胆小,竟只会投毒。
大概第三天的晚上,你饿得头昏眼花,捉起衣服袖子,将里面的药丸翻出来,掰开胶囊,将里面的药粉倒掉,然后将淀粉胶囊吃进嘴里。
味道有点像塑料,还有股淡淡的药味儿。
你闻着那股味道又想吐了,但是还是强忍着把它咽了下去。
咽了半天没咽下去,因为口渴,嘴里一点口水都分泌不出来,那薄薄的胶囊就这样卡在你的喉咙里不上不下。
你憋得干咳起来,掐着喉咙干呕,直到整张脸都憋得通红。你眼睛翻白,下一秒倒在了墙角边。
隔壁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然后又停了下来。又过了好一会儿,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鬼魂似的身影飘到你的牢笼面前。
那人身材高挑,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褂,头上戴着斗笠,让人看不清楚面貌。
他打开牢门,脚步轻缓地穿过满地的死老鼠还有呕吐物,鞋底踩到那些肮脏的东西发出黏腻又恶心的声音,你差点又吐出来,可是你用力掐住自己的手心憋了回去。
你的心脏在狂跳,从未这样紧张过。
那人停在了你的面前,他似乎是盯着你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才蹲下身,他拨开你的头发,不期然对上你睁大的双眼。
那人吓得后退了几步,你也看清了面前这个身材清瘦,面容苍老的家伙。
这张脸有些熟悉,似乎在你与雷萨的婚礼上见过,可是当时你盖着盖头,应当是什么也看不清的才对。
那么你又是在哪里见到过这张脸呢?
你站起来,两手垂着身侧,躲在阴影中与那人对峙。
“居然是你,五叔。我没有记错吧?”
“呵呵,你这个小丫头,你怎么会认得我?”宏稷一面与你拉扯,一面将两手背在身后,他要做什么,一目了然。
你动作比他还快地逃出手枪,不用上膛,抬起手对准他的手臂就是一枪,他痛得大叫一声,整个牢房里都是他的惨叫声。
他抱着手臂,手上的枪也被摔在了地上,你冲过去捡起来拿在手里,子弹上膛后对准他的另一只手又是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