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只好拿自己的废手做幌子,但手也是真的疼。
白管家急急忙忙看向她的手。
苏进荣的表情也立即变了,“老白,快去把老汪叫来!”
“爸爸,不要让汪叔叔过来了,水位还没褪,路上不安全,我等下给自己针灸就能缓解,或者……爸爸也可以帮我个小忙,那我肯定不疼了。”
“什么忙?”苏进荣满面愁容,急切道,“再大的忙,爸爸都帮,只要你不疼都行。”
时凝指了指藏酒室的方向,笑眯眯地说:“爸爸,你把那瓶路易王妃的香槟送给我,我就不疼了。”
苏进荣看她开玩笑、撒着娇,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爸爸的就是你的,别说是一瓶路易王妃,整个藏酒室都是你的。”
“世上只有爸爸好~”时凝拍马屁。
苏进荣被她哄得眉开眼笑,“只能喝一杯,不许贪杯,知道了吗?”
时凝点头保证:“爸爸放心,我不是苏执,我有分寸的。”
夜深。
沈令琛还是没有来,也没有一点消息。
此刻,富人区的积水早就褪去。
偌大的花园里,一片明亮,却唯独没有那一束车灯。
咚咚,房门被敲响。
佣人将那瓶路易王妃和水果送到了时凝的房里,说着吉利话。
“小小姐,水果配香槟,今晚做好梦~”
“谢谢。”时凝点头微笑。
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她心口发酸,长睫下敛。
低垂的眉眼承载着难以言喻的失落,在黑夜被放大千倍万倍,侵蚀着她每一寸,又酸又疼,难受得要命。
好梦?
怎么可能呢?
她的安眠药都被他丢完了……
今晚只能靠着酒精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