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道是她第几次梦到他了,真就一点都不卡壳,迟拓愣神的功夫,她手已经直接伸进他衣服下摆,略微有些冰凉的手指激得迟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迟拓抓住她的手,她就顺势整个人跨坐上来,宽松吊带睡衣肩带滑落下来一半。
有监控。
迟拓掀起被子把她遮住,自己则狼狈地想要从被她压着的情况下抽身。
安久久用手肘压着他的胳膊不许他动,状况很奇特,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拿绳子捆他了。
“你跑个屁啊。”安久久非常不满,“不是,你每次都这样不累吗?”
好的,他在她梦里居然也是这个场景,她爬上床,他跑路。
迟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悲哀还是该松口气,试图和安久久讲理:“你现在是发病期间,认知行为障碍。而我没有病,我是清醒的成年人,我如果配合是犯法的。”
安久久僵住,瞪着眼睛盯着他。
迟拓心里又想,很好,梦里面他肯定没有说过这种话,因为安久久看起来非常震惊。
果然,下一秒安久久直接拿了枕头摁住他的脸,含糊不清地吐槽:“这张破嘴。”
迟拓:“……!”
他在此刻有些明白那张纸上再三强调的现实解体会具有攻击性的意思,当安久久以为自己在梦里的时候,不管是行为还是力道都是脱离理智的,她根本不担心会弄伤人,下的都是死手,他脖子差点被她这一下压断。
所以,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难度很大,要挣扎脱身,又要小心不能伤到她,两人在两米大床上从一开始的暧昧变成了单方面的殊死搏斗,迟拓一身汗用了在健身房挺举杠铃的力才把安久久用棉被缠成一颗蝉蛹丢在床上扑腾。
安久久也气喘吁吁,被棉被限制行动后咬牙瞪他。
迟拓以为她要开口骂人了,对于她这十年脏话存储量还产生了一丝不合时宜的好奇。
安久久以前不怎么说脏话,王珊珊这方面管得很严,总怕这些不好的东西会变成她成为明星路上的绊脚石。
结果安久久瞪了半天,冷哼了一声,骂了一句:“废物。”
迟拓:“?”
“台风天那个晚上。”安久久睡梦里言语组织非常精炼,“碰你一下就有反应了,现在却要装柳下惠。”
迟拓:“?”
他一开始真没反应过来,毕竟望城那个地理位置台风天一年总能遇到几次,男孩子因为生理构造问题,十几岁的时候穿的裤子质地硬一点弄不好都得有点反应,次数太多了他其实记不清了。
可被她碰一下就有反应的……
迟拓拧眉,想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陪她面对面排练试镜的场景,她在他耳边轻声说话,说完还因为忍笑没忍住吐了一口气,当时他确实原地起立吓得直接往角落蹿。
……
她当时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