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下次。”
晏止戈光脑响起提示,他随意一瞥,重新站直身躯:“他们处理好拍卖场了,回去吧。”
郁和光与晏止戈并肩同行,从拍卖场后面热闹的平民小巷绕回繁华长街。
在踏上拍卖场大门的台阶时,他忽然侧身,看着某个方向,不动了。
晏止戈眼神询问。
郁和光沉吟半晌开口:“如果首席求我,说一句【文学系比不上战斗系】,我也不是不能帮忙。”
他盯死长街对面富丽堂皇的银行高门的眼神,像盯住一只死老鼠。
“你不是刚损失了一千亿吗?因为我。”
郁和光看起来若无其事:“我会负责——只要你说输给战斗系了,我就陪你去抢银行。”
想了想,他又严谨问了句:“对面银行有一千亿吗?”
如果不够,可能需要让维克多来炸金库……维克多呢?
郁和光已经开始思考可行的计划。
晏止戈一怔,丹凤眼里翻涌起层层叠叠的笑意,像浪潮凶猛拍击堤岸堆积雪花白沫的海啸。
“好啊。”他听见自己说。
凶狠的心跳让他连风声都听不清了。
发丝缭乱的视野里,是站在黄金台上的郁和光。
铺满黄金的长街,他是唯一终点。
“……晏队,晏队?”
晏止戈猛地回神,他迟缓眨了下眼,才看清自己此时站在拍卖场里。
泰坦弯下腰,依旧黑布覆面看不清脸,但温柔波荡的蓝眼睛里流露担忧:“晏队,你受伤了吗?”
“他那像受伤?分明像思春。”
尤金翻了个白眼走过来,不满嗤笑:“我看见了,队长你把外套给新生了——给陌生人都不给我。”
她已经换掉了被血染透的衣服,随意批一件从仓库翻出的昂贵金线外袍,顺便嫌弃黄金硌人。
尤金刚一走近,泰坦就闻到浓烈酒味。
他目露询问:拍卖场前老板的藏酒,该不会……?
尤金……尤金移开视线。
泰坦无奈。
晏止戈四下看了一圈,郁和光已经和他自己的队员汇合,在与那矮个子站在窗边低语交谈。
他眼中的笑意荡然无存,面无表情抬眸看尤金时,冷得尤金抖了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