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舜一顿:“好,师尊稍等。”
男人想要支开他。
他走了两步,侧身看了眼旁边坐着的那蒙面女修。
他拿着茶壶离开了,这些事本叫旁人来做就行了,只不过凌聿庚吩咐了,楚舜便会去做。
“容掌门。”凌聿庚侧头看向身旁的清欢宗掌门人。
容掌门:“凌宗主倒是有个好徒弟。”
“掌门说笑了。”凌聿庚说,“关于昨日情劫一事,在下还想和掌门聊聊,不知道掌门有没有时间。”
“凌宗主但说无妨。”
这里人多口杂,凌聿庚便用了传音,“容掌门说,我那小徒弟修无情道难,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随口一说,宗主听听便罢。”她道,“不过宗主倒是个有趣的人。”
“此话怎讲?”
“宗主应当知晓,我清欢派最是擅推算之术,宗主的面相,在下却看不透。”她道,“不过……”
“你与你那小徒弟的命数,却是息息相关。”
她未曾把话说透,只点到为止,息息相关这处,凌聿庚没有太意外,他想问的是另一个问题。
凌聿庚直白的问:“他的情劫,可于我有关?”
那块帕子出现的时机,实在太过暧昧。
容掌门说这需要仔细的推算才能推算出一二,而凡窥天机者,都对自身有所损。
“师尊。”玄衣青年端着一壶热茶回来,替凌聿庚倒上一杯茶,放在了他面前,在他把手收回去时,凌聿庚擒住了他的手腕。
“这处怎么回事?”凌聿庚看着他手背上红了的一块。
楚舜任由他拉着,“不小心被烫着了。”
凌聿庚看着他的脸,直视他那双眸子,看到那黑色清澈的瞳孔忍不住闪躲了一下,知他说的是真话。
手背一片皮肤都红了,瞧着可怜,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便做什么。
他松开了楚舜,从储物囊中拿出一瓶药,“自己擦点药。”
“好。”
青年垂眸乖顺的从他手中拿走那瓷瓶,指腹不知有意无意,划过了凌聿庚的掌心,带过一阵痒意,也一下让凌聿庚想起了这只手不干净了的事实。
阴云蔽日,四下热闹,凌聿庚端着茶杯抿了口,轰然一声响,一个比试台塌了,一物突然朝这边飞了过来,凌聿庚一盏茶掷了出去,与那物在空中碰撞,掉落在了地上。
凌聿庚指尖微颤,感觉到了灵力运转时的滞涩感,黑气吸收太多,灵脉中难免也会受到影响。
他口腔中尝到了些许铁锈味儿。
那边有人前来道歉,道是比试台结界破了。
凌聿庚喉结滚了滚,起了身,淡声道乏了,回去歇息。
楚舜正想跟上他,就听他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在这看着你小师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