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啥也不干,还浪费钱读什么书,早点嫁人还能赚点彩礼。”
从我记事那天起,就有干不完的活。
父亲总是酒醉后闹事,每次都需要母亲花大价钱摆平。
家务事便全都落到我手里,劈柴烧火、洗衣煮饭、缝衣补鞋。。。。。。
刚满十岁那年,小小的手上却已经全是厚厚的老茧。
直到弟弟出生,父亲才第一次在家里换了笑脸。
也包括对我。
不再肆意殴打辱骂我,身上的淤青渐渐消退。
脸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痂愈合。
甚至愿意送我去镇上的学校读书。
直到在我十六岁生日时,父亲喝开之后,跟亲戚们炫耀,
“丽丽真是越长越漂亮了,读书也好,以后彩礼肯定能要不少钱。
我可是去问过了,隔壁李二傻家都给20万呢,换一家起码翻倍。
一缺钱把她嫁出去,啥没有?”
但这次,我妈并没有和以前一样接下话茬。
反而用力扒开,那死死揪住我耳朵的手。
只见父亲两只眼睛几近冒火,紧紧捏紧沙包大的拳头。
就当我以为疼痛要来照常降临时。
我妈瘦弱的身体却发出狠戾的声音,
“陈运来,我们离婚吧。”
但话腔一转,却说出让我更震惊的话,
“我和张芸十多年闺蜜,她肚子五个月了,想要一个名分。
她这段时间养胎、生孩子、坐月子,我都会去照顾。
毕竟要做咱们陈家的贤妻良母,我绝对遵守三从四德,听你的话。”
只见父亲嘴角高高翘起,对母亲的妥协习以为常。
眼神里全是骄傲和自信。
好像彻底驯服了一只乖巧的兔子。
可只有我知道,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他离死亡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