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耐不住寂寞,难怪十八就敢爬我的床!”
黎栀水眸震颤,血液逆流。
她忍着眼泪,“是啊,所以你快把协议签了,免得被我戴绿帽……啊!”
话没说完,她的下颌被男人手指捏住。
“你现在除了离婚,跟我没别的可说了是吗?”
黎栀红唇微扬,“对,一个连吻我都不肯的男人,还要留着欣赏他怎么变成糟老头子?”
傅谨臣周身气压更低,擎着她下巴的手指微抬。
黎栀被迫高昂起脖颈,纤细颈项拉出几欲折断的弧度,在幽暗光线下反射着柔腻的光。
男人拇指食指稍稍用力,黎栀唇瓣不受控制的张开,像缺氧的鱼儿。
“这么欠男人吻?行,满足你
傅谨臣嗓音很冷,拂在黎栀鼻尖的气息却灼烫。
适应了昏暗光线,黎栀瞪着眼,看着男人清隽无筹的面庞一点点靠近。
她心跳如鼓,可眼泪却盈满眼眶。
她曾多么渴望他的吻啊……
却不是此刻这样凌虐般的羞辱。
啪!
清脆耳光声在幽暗楼道响起,失灵的感应灯,凑着不该凑的热闹,突然亮了。
男人微微偏着头,他薄唇紧抿成不悦的一条线,凌冽下颌线线条更坚毅清晰,冷白侧脸发红,周身似浮动着寒冰冷雾。
黎栀小脸煞白,眼泪夺眶而出。
空气都好似停止了流动。
感应灯又无声熄灭,好似也被男人骇人的气场吓怂了。
就在黎栀快承受不住这压抑的气氛时,傅谨臣松开了她。
男人一言不发,转身迈步从楼栋出去。
高大轮廓遮挡了月光,宽肩落了一层银白辉光,冷寂无痕。
直到男人消失不见,黎栀才大喘出声,握着不停颤抖的手滑倒在地。
半响,她爬起来一步步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