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吓了一跳,抓着手机的手差点儿就松开了。
我听见有人惊呼,还有人跑来跑去拿了碘伏和纱布。
战南天反应过来,扭头对上我的眼睛,他目露凶光:
“林司念,你真是给脸不要脸!你看看你都把人逼成什么样了?”
画面一转,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男人坐在沙发上,一脸阴鹫,皮质拖鞋踩着小羊羔地毯,地毯上一片狼籍。
红酒瓶和白酒瓶玻璃碎了一地,红色液体玷污了纯白的羊毛。
韩灏的手臂上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他似乎感觉不到疼,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手机那头的我。
戾气十足。
换做以前,我会怕。
现在,可能离得远了吧。
感觉。
也就那样。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我面带微笑:
“老韩,你还是改不了这个脾气,你的白月光知道吗?”
以前,在家我叫韩灏亲爱的,在外面给足了他面子叫韩总。
像“老韩”这种看起来亲切却有些戏虐的称呼,我一直都不敢说出口。
这是我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他老韩。
他的眉毛拧起,成了一个川子,看我的眼神越发的阴沉。
“翅膀硬了,会飞了?”
我冷笑:“是鸟本来就会飞。”
他伸手推开给他包扎的女生,站起身来,脚踩住了玻璃渣,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来到了战南天身前。
“老韩,你……”
战南天有些哆嗦,他没见过这样的韩灏。
我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