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摸了摸后脑勺,其实他也有点想要药酒。男人上了年龄感觉身体就有点吃不消,尤其是失眠耳鸣容易去厕所。
他不喜欢碰烟酒。可自从偶然喝过药酒感觉浑身发热,像是泡了热水澡有用不完的力气,就连打孩子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更难以启齿的问题,后脑勺秃顶。有时候梳头能抓到一把头发掉在手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大把掉头发,再掉下去他正值壮年就要秃了。
掉发最严重的时候正是他跟竞争对手较量最激烈的那阵子,他们能力不相上下,稍稍出点差错他就要熬到对方退休才有机会。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大把大把的掉头发。一开始头发浓密他并没有过多在意,直到某天后脑勺突然有点凉飕飕,他才惊恐地发现发顶已经是虚有其表,一阵风刮过可能就会露出光秃秃的后脑勺。
好在秋冬天到来,他借口天冷早早戴上了帽子,遮遮掩掩几个月直到喝了药酒感觉头上有了变化。
他小时候住在乡下,听过很多玄乎其乎的故事,据说有些神秘的中医泡的药酒还能起死人肉白骨。
弟妹泡的中药放了这么多药材肯定有一样东西生效才让他身体充满干劲、让秃掉的地方长了绒毛,尽管不多但是有心理安慰。
季学崖装模作样咳了两声。
“药酒确实有用,我朋友们喝过都说好,外面医馆跟你同样药材泡出来的都没你效果好。”
宋时夏正要开口解释,季惟清握着她的手主动开口,
“效果不一样很正常。用同样的调料炒菜,我们和厨师做出来的味道也不一样,这并不奇怪。”
谁知季学崖道:“我不是拿你们的药酒跟外面的比,我的意思是小宋能不能多泡点?我的老战友们都馋着这一口,喝完腰不酸腿不痛,睡觉都不打鼾了。”
宋时夏捏了捏季惟清手心,
“爸,你们上了年龄的老人还是少饮酒比较好,我让我哥联系到那位商人了,说不定能把他手里的茶叶存货全买回来。”
一提到茶叶,季学崖就顾不上药酒了,他就爱喝茶。
话题被带偏,陈康心急如焚。
等到两个人独处,宋时夏搂着季教授的脖子歪着脑袋问他,
“你怎么不让我解释?”
不等季惟清开口,书房门被敲响。
陈康站在门口尬笑。
“我能进来说不?”
宋时夏把姐夫迎进书房。
“姐夫是有什么事吗?”
陈康坐下后直奔主题:“弟妹,弟弟,我还真一件事想拜托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