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他当个笑话听,都觉得不好笑。
他像被她气狠了,额头青筋若隐若现,捏着她的下巴,命令道。
“把话收回去!”
“要不我吐你一脸,再收个你看看?”黎栀倔强跟他对视。
远处有交错的远光灯射过来,映上黎栀惨白的小脸和雪腻近裸的身体,她大惊失色想躲避,傅谨臣却按住她肩膀。
灯光越来越亮,他恶劣旁观她的狼狈无助。
黎栀颤抖瑟缩,识时务的大喊。
“三哥,我错了!”
下一秒,男人扯过毛毯胡乱裹住她,黎栀手忙脚乱往旁边爬。
男人由着她爬走,捡起被扯成碎布的裙子不信邪的抖了抖。
当然不会有耳钉掉下来。
傅谨臣这才相信耳钉真被她丢弃了。
“真长本事了!黎栀,你作归作,要有个限度!”
那枚耳钉意义总归不一样,她因一点小事,说丢就丢,竟还敢提离婚。
傅谨臣沉冷说完,理了理衣服下了车,重重甩上车门,去了驾驶室。
黎栀将自己蜷起来,死死抿着唇,她怕张嘴便会忍不住崩溃大哭。
他不爱她不信她,就永远看不到她的千疮百孔。
时至如此,他还以为她在作。
他不知道丢弃那耳钉,她需要蓄积怎样的勇气。
她小脸惨白,映着一双水眸空洞洞。
傅谨臣阴沉着脸,从后视镜看到,一瞬揪心,心里掠过不易察觉的慌。
换做从前,他生气,她早扑过来抱着他求饶了,可今天……
车厢死寂,回到别墅,傅谨臣下车连人带毯子将黎栀抱出来。
姜姨在医院,别墅没人,黑漆漆的。
傅谨臣抱着黎栀上二楼,进了浴室。
哗啦啦水声响起,黎栀挣扎着抬起头,“你做什么?”
“不装死了?”
傅谨臣扯掉毯子将黎栀直接丢进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