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到这里,王德顺已经是不想听了。
他心里在想。
小哥我有着玉面小郎君的称号,什么时候逛窑子花过钱,都是女人倒贴。
用得着听你孙麻子在这里花里胡哨地吹嘘,自己溜暗门子的战绩。
他正想不耐烦打断,孙麻子那絮絮叨叨,比女人裹脚布还要长的车轱辘话。
不料王德顺眼角的余光,正好扫到了袁崇焕袁大人的身影。
四十三岁的袁大人就杵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听着。
那还是别打断了,别打扰袁大人的雅兴。
王德顺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一下自己惊讶至极的情绪,接着听孙麻子白话。
“那时候天气炎热,很多女工都衣衫单薄,有的只是穿了一件半透明的披衫,嘻嘻,前面可都露着呢。
还有的就穿了一件阑裙,那种左右开襟的那种,只要换个角度就能看个眼饱的那种。
哎,没听懂啊?
怎么给你形容呢?
哎,急死老子了。
·····”
孙麻子急得团团转,只为了找一个恰当的形容词。
半晌,拍着脑门想起来了。
“对喽,老哥哥我又想起了一首诗。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绝了,就是这首诗,当时听的时候,就觉得这个诗人很有文采。
嘿嘿嘿,说到哪里了。
对了,说到满屋春光无限好了。
有的老娘们那阑裙,也是该补补了。
里面那月经带都露了出来,真倒胃口。”
“噗嗤”一声,这回是真有人把茶水喷了。
王德顺看看手中的茶杯,庆幸自己刚才把茶水喝进去了。
那憋不住喷茶水的人,不是他,至于是谁?那就不言而喻了。
王德顺没敢回头看,接着听。
孙麻子才不管,谁喷不喷的,他只管说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