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邦低着头,夺过她手里的扳手,钻进屋里。
明明三两下就能修好的水管,梁兴邦却故意拖了又拖。
好像只要留在这里多一分钟,就能离她近一分。
梁兴邦的心脏跳的那么快。
修好了水管,梁兴邦将扳手还给阿红。
邻居家的女人阴阳怪气,说阿红是个下贱胚子,见到男人就贴上去,衣服也不好好穿。
话里话外,竟是将阿红说的一文不值。
阿红本就白皙的脸颊,变得更加没有血色。
她垂下头,瑟缩着抱住自己的肩膀。
梁兴邦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吞吞吐吐的说:“别、别感冒了。”
说完就忙不迭的跑了,连头都没敢回。
故事的开头像一个年轻小伙救赎失足女子的纯爱故事,然而,这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的纯爱。
纯爱,是大人编造出来哄小孩子的。
梁兴邦时常在想,如果他生日那天,没有答应成岩和左洪,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失控?
然而,想到阿红美丽的脸庞和周围纷纷扰扰的谣言后,梁兴邦的心理涌起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清的愤怒和怨恨。
他狠狠点了头。
只有高悬在头顶的才叫做明月,只有远在天边的才叫做艳阳。
人们最喜欢把明月拉下来踩碎,最喜欢将艳阳扔进泥里弄脏。
带着清浅笑意的,叫自己小哥儿的女人在那一刻就彻底从梁兴邦的脑海中割裂开来,变成了诱人的欲望。
去找阿红,得需要钱。
当时是月底,下个月的工资还没发,三人又都是大手大脚的,不知攒钱。
三人翻遍了口袋,只凑出124块3毛1分钱。
三人拿着钱找到了阿红,阿红正在外面晾被子。
阿红看到梁兴邦的时候,露出一个柔柔的笑,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左洪打断了。
左洪从兜里掏出一把纸钞,喘着粗气,盯着她看,左洪的眼神猥琐而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