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和张云龙同样情况的战士大有人在,最后也是一个人都没走成。
不过随着全国战后救援工作的有序开展,有的战士陆陆续续收到了从家乡寄来的家书。
在全国网络瘫痪信号断绝的情况下,写信这种原始的通信方式成为了大部分人的唯一选择。
张云龙的父母妻子当时已经全都联系不上了,一直到两个月后他才收到了一封家书,是妻子寄给她的。
信中除了对丈夫的思念之情外,更多的是对他从军在外的担忧和自己以及家人大难不死的庆幸。
在信中得知他的许多亲友都在那场灾难中不幸遇难了,万幸的是核战爆发前因为国家转入战时状态,市区的物价飞涨。
张云龙的父亲认为回农村老家住一段时间比较省钱,便带着老婆和儿媳妇回了老家,因而逃过一劫。
但他的父亲在核攻击前开车从老家回市区的家里拿东西,车开到半路市区就被核弹炸了。
他父亲因为在市郊,没有被直接炸死,但也遭受了远超危险值之上的核辐射。
张云龙的妻子在写那封信的时候他的父亲还在战后修建的辐射病专项医院里接受治疗,但状态并不好。
而写信的日期截止到张云龙收到信的那天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十多天!
也就是说这封在张云龙眼中价值万金的家书在路上就走了一个多月。。。。。。
看完信的张云龙甚至都无法确定他的父亲是否还活着!
于是他第一时间写了回信,说明了自己在部队一切安好,主要还是询问父亲的病情以及母亲和妻子的生活情况。
但是很遗憾,之后的张云龙没再收到过任何信件。
后来全国大部分地区的有限电话网络基本修复,他还用固话联系过当时家乡的市政-府寻亲热线。
对方也只是登记了他家人的基本信息就让他等着了,一直等到他的家乡刚建设不久的新区因为疫情而沦陷的时候,他也没等来电话。
重新把思绪拽回来的的张云龙望着坐在最前排中间位置的政委,顿时脸上流露出痛苦懊悔加羞愧的表情,就像站在审判席上等待判决的贪官~
整个会议室气氛沉闷,座无虚席的会议桌上没有一个人讲话,连小声交头接耳的都没有。
所有人都转头望着刚走进来的张云龙,表情异常严肃,坐在靠后位置的张皓然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兄弟。
当张云龙朝他看过去的时候,哥俩目光相对,张皓然冲他缓缓摇了摇头,张云龙被他摇得心里更没底了。
他不知道然哥是啥意思,是对他的处理结果不好?还是然哥也不知道最终结论?
思来想去没有头绪,干脆继续卖惨,向坐在最上面的政委望去。
政委此时并没有看站在下面的张云龙,而是看着手里的关于此次突发事件的处理意见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