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葛宏是位奇才,可这人得的是肝癌晚期,谁也不敢让葛宏把这事揽上身啊。
这不是能随便做好的事情!
所以他们都不说话了。
云少尴尬地咳嗽两声,然后问葛宏:“葛主任,我刚才听你说,有破解之法,您能不能详细说说?”
坐在椅子上的曾轶站了起来,打断了云少的话:“云瑞,你别为难人家了。”
然后他抱歉地弯了腰:“不好意思各位,打扰了诸位的兴致,我先走了。”
葛宏却叫住了他:“等等,我觉得,你暂时还是留在滨海比较好,你这情况,利西南,不利东北,京市就是在滨海的东北部,不建议你去。”
云瑞马上道:“葛主任,难道滨海有什么名医?”
曾轶却不感兴趣,似听非听地,只说了句谢谢,仍然要走。
他失望过太多次了,随着病情恶化,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他只想平静度过余下的日子,也许两个月,也许三个月,反正他不想再折腾。
他累了!
“不是什么名医不名医的事,而是用古法泡制药材的师傅,这个我知道。”
这回连曾轶都心动了,云少更是上前一步,双手激动地抓起葛宏的手,恳求道:
“师傅在哪儿,是谁?难不难请?”
“求你帮我们介绍一下,花多少钱都行,曾轶他很有才华,他还年轻,才三十三岁,他不应该就这么走了啊!”
“别别,你别这么激动,这个人好请,不过只是给你们提供一条路,至于最后的结果,我不能做任何保证,你们要是愿意尝试的话,我会安排。”
常院长他们挺担心的,这么上赶着揽事,就算事先说了不保证结果,万一没给人治好,人死了,那也不大好。
轻点了落埋怨,重的话,说不定被人记恨。
可是医者本分是治病救人,他们也说不出制止的话。
“曾轶,你试试吧?”
云少激动了,拽着曾轶的袖子不让他走。
曾轶兴趣还是不太大,每次治病他都怀着希望,最后又总是失望,治病的过程还很痛苦,他真的够了。
可是云瑞这么费心思帮他,他到底没好意思断然拒绝。
于是他终于点了头:“那行吧,就试试。”
他这人倒是不错,答应了之后,还安慰葛宏:
“葛主任,我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管最后能不能治好,只要别太折腾我,我就不会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