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宏一直没听到程家铭还嘴,想来现在的他一定很窘迫,被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逼到了墙角。
不然,以他的脾气,不可能不还嘴。
刚才打电话时,那朋友说他输了二百多万,这才半个小时,就三百多万了!
这么多钱,已经是程家铭能承受的极限了。
一片搓麻声中,葛宏推门而入。
“谁呀?有事儿没,没事出去。”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嘴角边叼着烟,抬头瞥了眼葛宏,便不耐烦地想赶人。
葛宏一眼就把屋子里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如他所料,屋子里的沙发上正坐着多日不见的仇烈。
此时他左手正端着一杯红酒,漫条斯理地摇晃着,看到葛宏时,眼里的仇恨一闪而逝,随后露出一片得意之色。
葛宏心中冷笑:真是好手段,嘉荣集团的风头还没过去,公司还封着,仇烈这个始作俑者就成功地玩了一出金蝉脱窍,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了滨海的大酒店里。
有他在场,葛宏就有理由认为,今天这个场面,就是他们联手做的局,要把程家铭给坑了。
葛宏冷冷说道:“既然来了,自然是有事。”
“有什么事儿,难道你也要玩几把?”
“想玩也行啊,不过咱们这可不玩小的,一番一千起步,一天下来弄不好能输个几百万上千万,你行吗?”
那叼烟的汉子注意到了葛宏的打扮,觉得他应该是没这个实力。
程家铭愕然抬头,受了惊一样站起来,眼里的惊喜一闪而逝,随即又窘迫起来:
“哥,哥你怎么来了?”
葛宏淡笑道:“顺路,听说你在这儿跟朋友玩牌,我就过来看看。”
“怎么,手气不好?”
葛宏说话时,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仇烈,背脊挺得如同一杆标枪。
这时包厢里的人全都听到了程家铭叫他‘哥’,搓麻声瞬间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葛宏身上。
程家铭左手边的人问道:“他就是葛宏?那个开诊所的大夫?”
叼烟的汉子道:“没错,就是他,挺巧啊!”
说到这儿,汉子嘴角上挑,露出了狞笑。
其他人再看向葛宏时,眼里也或多或少的带上了敌意。
这让葛宏更加确信,这个场面,跟仇烈这个王八羔子绝逼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