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秀心里也不痛快;陈东来要是成功了,她不会高兴,但陈东来竟然没有成功,这就让她更苦闷了。
“难道说,咱们知青就真的要手里攥着锄头把,一直在土里刨食儿吃?”
周玉秀隐隐感觉到这是徐志全故意的,他就是在告诉这几个黄原知青谁说了算,别看你们在地区或县里有点关系,但到了这里,都得听他的。
范成功则安慰道:“东来,没事儿的!招工的机会还有,不要只盯着眼前……”
“成功,晚上你陪我喝一点,我这心里,太堵得慌了……”陈东来想不通为啥郑卫民的心能那么大。
看了看四周,好像王云芳也不在。
周玉秀也说道:“喝一点就喝一点吧,只是不能耽误明天出工。马上就要种玉米了。”
有情绪可以理解,但日子还得往下过。
王云芳和郑卫民都在大队部,今邮递员终于过来了,还给她带来了一个大号的牛皮纸信封。
厚厚的信封让王云芳心里非常踏实:“卫民,咱们赶紧看看!”
“好!”郑卫民也很激动,他也写信给赵军了,用王云芳的话说,那就是双保险。
邮递员被晒得皮肤黢黑,他看着这两个年轻人,笑了一下,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家里人给寄来的?够厚的!”
“是的!”王云芳对郑卫民说道:“赶紧去抓奋强,让他把徐支书请来。”
“你这还没看呢。”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郑卫民还是去叫了奋强,这小子还在树下玩。
“奋强,去叫一下你爸,就说你云芳姐收到信了!”
“哦!”徐奋强撒丫子就往家跑去。
邮递员不明所以,他又往袋子里翻了翻,有些遗憾地说道:“好像就你一个人收到信了。”
郑卫民提醒道:“大叔,可能过两天也有我的信,您可千万记得啊。”
“放心,我什么时候误过事?”邮递员跨上了自行车,临走的时候看到徐志全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就调笑了一句:“老徐,别摔了啊!”
徐志全笑骂道:“你摔我都摔不了!”
大队部门口的石磨盘上,王云芳和郑卫民已经打开了信封,里面果然是青贮饲料的制作工艺。
“咋样?”徐志全满是期待地问道。
王云芳笑眯眯地说道:“有了!”
徐志全终于安心了:“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