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这些年,他刻意避着谨儿,不曾有过任何逾矩行为,就是不希望给谨儿带来麻烦。
对于这些传言,初时他并未放在心上,可当传言愈演愈烈,甚至开始传出谢慕之是他的儿子的时候,他才开始关注。
后来外面开始有鼻子有眼地开始谈论谢慕之的长相,甚至还有些他和谢慕之的画像被传到了御史大夫的府上。
那群御史都是先皇之时留下的,他登基之后,为显仁德,不曾动过那些御史分毫。
这些年,他一直勤政爱民,倒也从未让这群御史抓住过任何把柄。
可此番谣言,却是让这些闲来无事的御史有了事干。
朝堂之上,他们拿着那些子虚乌有的画像开始大做文章。
说他和臣妻淫乱,紊乱皇室血脉,让他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
去他的臣妻!
他若是当真想要得到谨儿,这些年就无需这般刻意和谨儿保持着距离了。
他隐忍多年,却还是没能护好谨儿的名声!
那些大臣说他淫乱,可这么多年,他连选秀都不曾,一心把心思扑在国事之上,他们却似没看见一般!
若非有他一力撑着,南夷国君壑拓早已长驱直入了,哪里来的如今这太平盛世。
上官讳越想越气……
他原本以为,来了皇后这里总能听到几句温言细语。
毕竟那些年在崖州,他和谨儿之间的事情,惜玉都是知道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丁惜玉这个蠢妇,这些年尽管他这般捧着她,维护着她皇后的地位,她竟也是听风就是雨,毫无主见。
“皇上,您去哪里?”丁惜玉看着上官讳霍然起身,有些紧张地扯住了他的衣袖,“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该不信您。”
“时候不早了,皇后早些歇息吧!”上官讳甩开了袖子,大步往宫外走去。
身后黄公公立刻跟了上来:“皇上,摆驾哪里?”
上官讳瞥了他一眼,黄公公立刻识趣:“皇上,御花园的花开得正盛,夜晚赏花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上官讳没有说话,黄公公立刻上前,扶了上官讳坐上了龙辇:“摆驾御花园。”
御花园内,蕙贵人慕兮茵正坐在亭子内。
她正无比泄气地揉着自己因弹琴而酸疼的手指。
“月儿,你说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皇上?”
慕兮茵望着凉亭之外的一轮圆月,心里无比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