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沄轻轻挑了一下眉:“不能给他们再四的机会……就现在,你带着人过去,把刘义恺的命留下!”
“记住,只把刘义恺的命留下!”
“是,姑娘!”崔十九眼底闪过喜色,被人这样不远不近的缀着,让原本就有几分凶悍之气的崔十九既感憋屈又大为光火。
若不是王家如今是让他越来越信服、半点违逆心思都不敢有的王沄,而是事事差不多就行的王函之的话,他早就自己拿主意,把刘义恺等人解决了。
“记住~”王沄轻轻的抬眼看着崔十九:“一击毙命,不给他任何机会!”
“任何反抗、逃脱的机会!”
“姑娘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崔十九领命而去,王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很是忐忑:“沄儿,这……”
她轻轻的看了和香蒲站在一旁、依旧扮成侍女的袁渊:“那位刘参将也只是奉命办事,让崔十九把人赶走就是了,何必……”
“姑姑~”王沄微微笑着看着王琳:“你知道刘义恺为什么一路跟着过来吗?”
“因为他断定袁渊被我给藏起来了!”
“所以……要么,把袁渊交给他,让他带回渝州,要么就让他没法继续跟……总得选一个!”
“那……”王琳迟疑的看着袁渊,她倒是听崔有山家的说了袁渊的身份和袁士奇的发家史。
对依靠岳家发迹,在郑飞亡故之后变了脸的袁士奇,王琳十分厌恶,总觉得袁士奇某些地方像极了王玉伟,而她和王沄则像极了郑玉罗母子。
她甚至有一种错觉。
一种如果她不曾与王玉伟和离、而王函之却像郑飞一样撒手而去,王玉伟必然会像袁士奇一样,霸占岳家的一切之后,将原配和原配所出的儿女视为眼中钉。
她不知道的是她那不是错觉,而是王沄前世真实发生的。
但这种感觉依旧让她对袁渊同病相怜。
然而,这一点怜惜并不足以让她支持王沄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手握兵权的袁士奇。
是以,这一刻,她甚至想劝说王沄把袁渊交出去。
王沄猜得到她想什么又想说什么,她微微一笑:“如果将袁渊交出去,他们不会继续跟着,但绝对会记住此事,以后想尽一切办法找回场子。”
“姑姑,你知道我们的商队每年要从兖州、渝州通行多少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