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的看向王沄。
王沄也收起了眼泪。
崔老夫人临场这般操作,王沄是一点都不意外。
不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来一下,挣扎一下,还能是她记忆中、那个临死都还在挑剔、还在嘴硬的人吗?
她上前一步,挽着王琳,在她耳边低声安抚:“姑姑不怕,有祖父在呢!”
“母亲~”被王沄寄予重望的王函之毫不意外的看着崔老夫人:“儿子知道您想说什么,但……”
“母亲,琳儿是儿子唯一的女儿,沄儿更是我儿王恒之名下唯一的女儿……”
他看着脸上笑容凝固的崔老夫人:“我去年与三弟说过,我只要她们!”
“仲林……”崔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你这是一回来就想忤逆为娘吗?”
“儿子不敢!”王函之一脸从容:“儿子当然希望好好孝顺母亲,好好的与三弟亲近,毕竟,我俩才是一母同胞……”
“您说呢?”
崔老夫人听出了其中的威胁意味,她冷了脸:“你忘了崔安那帮子背主的奴才了吗?”
“儿子没忘,所以,儿子才说希望能好好的孝敬您、好好的与三弟亲近的话!”
王函之叹息一声:“但如果母亲嫌弃,执意要把儿子往外推的话……”
他笑笑:“昨儿路过一个叫鹤翼的小镇,无意得来一丛极品莲瓣素冠兰,正好将它送给父亲,也好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你翅膀硬了啊!”崔老夫人看着威胁自己的儿子:“你真的能不计前嫌?”
“不能!”王函之一脸坦荡:“所以,儿子回来一事只是与您说了,但母亲执意要把儿子往外推……”
“儿子也会遵从您的意思的!”
崔老夫人冷冷的看着他。
王函之面带微笑,一脸从容——如今是他们急需要他,可不是他需要他们!
崔老夫人也明白其中关节,是以,再看不上王琳奴婢生的孙女,再看不上王沄这个婢生女生的、又过继到了子虚乌有的王恒之名下的曾孙女,她却还是选择了忍一时之气。
她深吸一口气,笑容再次出现在脸上:“王琳是吧?仲林,可给她取了小字?”
“琳儿小字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