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侍卫看起来脸色不佳,可是……”
王玉伟一边笑着为为崔振倒茶,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眼神。
回到家,听郭氏说了崔琳的一场之后,王玉伟一刻都不敢耽搁,立马像以前一样,联系上了崔振,请他过来一叙。
而后,也就有了王家书房里的这一幕。
崔振平素都没有耐心与他短话长说,如今更是没那个闲情逸致,半点不客气的道:“姑爷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呵呵~”
碰钉子已经习以为常的王玉伟打了个呵呵,心里暗骂一声,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直接道:“太太今儿回来提及过继……崔侍卫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崔振斜着眼睛看着王玉伟,没说话。
王玉伟心里又骂了一句,颇有些不舍的将准备好的银票取出,推到崔振面前。
崔振看了一眼面额,没有收,但也没有继续沉默:“昨儿姑太太离开之后,老爷感到不适,叫了大夫。”
“诊断结果不得而知,但当天晚上,老爷将安管家等人叫去议事,今日姑太太过去的时候,便提出了过继一事。”
忽感不适、与几个得力的管事商议之后提出过继……
王玉伟眼睛一亮,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崔函之病入膏肓,在考虑身后事。
他眼珠子转了好几圈,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还有吗?”
崔振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银票,没有说话。
王玉伟心里又骂两句,肉疼的又掏出一张银票,放了上去。
“姑太太没有直接答应,说她身体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今年一定会为老爷添个外孙。老爷犹豫了一会,又叫了大夫……”
“叫大夫做什么?”
王玉伟目光灼灼的看着崔振,他敢肯定,这便是崔琳没答应将女儿过继的主要原因。
“我只是个侍卫,哪知道请大夫做什么啊!”
崔振勉强的挑了一下嘴角,还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不过我大夫还没走老爷就大发雷霆,将前儿留下来没走的李嬷嬷打了一顿板子……”
“如果不是安管家顾念这么多年一起当差的情分,让人留了力道,李嬷嬷说不得会被这一顿板子直接打杀了。”
王玉伟脸上的表情变幻着,好一会,才试探问道:“那李嬷嬷现在……”
“安管家传了话,让内子将人接了回去。”
崔振眼中闪过一丝王玉伟没有察觉的情绪,道:“内子给她请了大夫,上了药,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那……”
王玉伟心虚到了极点,道:“李嬷嬷可说了什么?可有什么话要崔侍卫带给我?”
王玉伟怎么可能不心虚呢?
他敢肯定,李嬷嬷这顿险些要了命的板子,绝对与崔琳这些年一再有孕却又一再流产的事情有关……
为了瞒住崔函之,不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他可没少给李嬷嬷好处。
而李嬷嬷得了好处,也没少帮着他们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