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奕之想都不想就否认。
“呀,我问错话了!”王沄一脸的可爱:“重来重来!”
“大伯祖父,凝霜嬷嬷为难我和我姑姑,虽未必是您指使的,但不能否认她是为了为您出气、为您排忧解难的,对吧?”
王奕之有些迟疑。
王沄笑着提醒:“她之前倒也说了,说是叫浣花的撺掇怂恿……但不能否认的是,如果她自己其实也是想借这事给您出口气、在您面前邀功的,对吧!”
“差不多吧!”王奕之淡淡的应了一声。
“所以,无论是不是奉命,她都算是为您做事。做您做事而死,最应该负责的,难道不是您吗?”
“当然不!”王奕之不跳坑:“是你!”
“是你咄咄逼人,是你借着父亲的欣赏得寸进尺,是你们祖孙俩那过去几十年的事情挤兑我,是你提的九十九杖,更是你让人执行的家法!”
“对啊,那些是我做的,可是……”王沄一脸不解的看着王奕之:“您呢?”
“我……”
王奕之语塞,他能说那一刻,他被像极了王融之的王沄镇住,能说他被王沄眼中浓烈的杀气吓住,然后,默认了了一切了吗?
“你这当主子的,可以不理会我们的挤兑,可以站出来护着凝霜……”
“大伯祖父,这里是琅琊王家,是您从小生活了五十年的地方,听您的人肯定比听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的多吧?”
“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却眼睁睁的看着我叫人执行家法……”
“您说说,凝霜到底被我害死的还是被您的无能害死的?”
“你……”王奕之无言以对,好一会,咬牙:“我当然知道我能把她护下来,但她犯错在先,我也不好护短……”
“您想说的是凝霜不占理,您才不好护……对吧?”
王沄笑吟吟的给他挖坑。
“是的!”王奕之的回答让王融之眼底的失望之色更浓——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傻子啊!
“大伯祖父还真是……”
王沄叹息一声,转向看得津津有味的王衍之:“三叔祖父,有一事侄孙女不解,还需要您解惑!”
“你问吧!”王衍之如今是看她怎么看怎么顺眼,说话的语气也透着亲昵:“但凡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天晚上,您回去就把据说撺掇了凝霜嬷嬷的浣花给处置了……”
王沄微微一笑:“您是怎么想的呀?”
“沄丫头,我问过了,浣花确实是撺掇了凝霜!”
王衍之一脸坦然:“当然,她也辩解了,说她是为我好、想为我排忧解难……”
他很是无奈:“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觉得刁难你们姑侄,我会高兴,但……”
“这种打着‘为主子’着想,擅做主张、胆大包天的奴才,我可不敢留!”
“这次轻轻放过,她就有胆子再犯,直到犯下弥天大罪!”